任慶展說的火起,壓根不是一句話就能讓他心平氣和的。
「那你說要怎麼辦?」齊新翰心裡也有火,見他還是不管不顧的在大年夜鬨騰,就忍不住嗆了起來。
任慶展卡了幾秒,然後恨恨的道:「那顏琪芮肯定有問題!我這幾天特地細數過,她用的油最少有個兩三桶!還有那肉,她也至少做了幾十斤!」
新來的女知青有些好奇,頭一歪的打聽道:「人家家做飯,你是咋細數出來的?」
「哼!她前幾天炸了多少東西你們心裡沒數麼?那麻花,丸子,土豆……最可恨的是,她奢侈到連豆腐都放鍋裡炸了!這還不得用了幾桶油?!」
任慶展說的興起,乾脆掰著手指繼續往下算:「雖說冬天大家燒炕用的柴火多吧,但你看看她家!明明秋天那會,我們去她家打水的時候,還見到有一整屋的柴火,可現在就用的差不多了!這得燉了多少肉啊!」
新來的女知青聽他掰扯了半天,還是這種虛無縹緲的證據,也就沒了興致:「嗐,你說這麼多,不是還沒法拿捏住她麼?」
「拿捏?」
齊新翰的眉頭動了動,忽然想到個別的法子。
嘖,他們是沒有顏琪芮投機倒把的證據,可這不是也因為他們沒法住進顏家,時時刻刻的關注她麼!
「我聽說,那個方家老五,最近跑顏家跑的挺勤快呀。」
一直旁聽的劉紅梅扯扯嘴角:「什麼叫跑的勤快?我這段時間可是特地留心了的,那方老五可是有好幾次都是住在顏家呢!」
「你說的是真的?」
劉紅梅不屑的翻個白眼兒:「我糊弄你們這個有啥意義?」
齊新翰兩手一拍:「那這就有辦法了。」
「怎麼辦?」
「他們這是搞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啊!往大了說,這就是流氓罪麼!」
劉紅梅仿佛看白癡似的賞了齊新翰一眼:「他們以前可是結過婚的!雖然在村裡打過招呼,說他倆離了,但你信不信,隻要公社派人下來調查,他們就能全都改口不認帳?」
齊新翰笑的有些陰險:「他們要是承認夫妻關係,那可就更好說了。」
「怎麼說?」
「我知道那方老五不是方家親生的,可方家人怎麼說也是他的舅家啊!要是舅家都吃不上飯了,他們兩口子還在家裡大魚大肉,這也是要被唾沫淹死的吧?」
「嗬,想啥呢?你看看顏琪芮那樣,她像是個在乎名聲的麼?你信不信就是方家人集體吊死在她家門口,她都不帶動動眉毛的?」
「嘿,她不在乎自己的名聲,難道還能不在乎那方子傑的?這事兒可有大有小,鬨的太難看了,隻要捅到部隊去,方老五就等著轉業吧!」
「你有辦法?」
剛剛還氣鼓鼓的任慶展,立即縮到齊新翰身邊,想聽下文。
</p>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