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文靜將炮台推向小李氏時,李氏抬手戳向她太陽穴。
“我沒給你生腦子?”
“你腦子是擺設?”
“我怎麼教你的?”
“彆人說什麼讓她們說,有本事的人不靠一張嘴。人家說人家的,你去對號坐乾嘛?她有教育你的資格?她的話你還上心?”
一句一下,李氏下手越來越重,說到最好氣不打一處來。
“我怎麼就生出你這樣的蠢,貨,怎麼就這麼不懂事?”
“為了你,我忍氣吞聲,你倒是好,三言兩語都忍不了。人家是什麼人,那是一百五六十斤背著跑的人,你多大點分量心頭沒數?”
文靜本來就不認為自己有錯,被張七嬸兒罵,被她打,被大小花欺負,已經夠憋屈,李氏還一味地責怪。
一直沒落下的淚水嘩啦啦墜落。
“她有什麼資格說我,憑什麼拿我跟雪薇那死,丫頭比,她什麼東西,憑什麼看不起我?”
“你也知道她沒資格,也知道她不是什麼東西,既然知道,那你還叫什麼真,顯你沒腦子還是顯你蠢?”李氏隻覺得心頭疼:“你知不知道那三個醫女的重要性?你知不知道做了她們的徒弟你能站到什麼高度去?知不知道她們的一句話對你來說多重要?”
怎麼待人這事或許教不來,權衡利弊卻不用教。
抽抽噎噎幾秒,文靜始終不服氣。
“她不讓人教我,我還就偏要打她的臉,明兒我就去找那三人,我就不信她們能拒絕我。”
“···求人這種時候不能意氣用事,今兒回去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去。那三人再不得了,落在這死,丫頭名下就得聽她的,但凡她說個不,這事都不好弄。不過,這死,丫頭什麼身份,人家什麼身份,再是主子也得給三分薄麵,她們要堅持收你,這,死丫頭就不能落她們的臉。”
“那可都是宮裡出來的,不說將你送進宮,就城裡鄉紳富戶,有她們給你做靠山,哪家不是等著你上門。”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李氏連身上疼都不覺得了。
“那三人不管什麼想法,隻要你將人哄高興了,什麼想法都能轉變。”
有話要交代,李氏著急,連忙拉著文靜往回走。
在婉儀,婉欣兩個娃兒的哭聲裡,小李氏妯娌對視。
彼此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譏諷。
就文靜,彆說人家,便是她們都瞧不上!
當然,她要去找虐,沒人攔。
弄不好是她丟人,弄好了自己能分一杯羹。
自分家後,妯娌兩的關係反而更好了些。
這種情況下,王氏沒有挖苦小李氏,小李氏也沒攛掇王氏來滿足自己的私心。
一個眼神後,兩人齊齊轉身抱著孩子離開。
“走了。”大門裡,趴著門縫看人的丁雪微直起腰來。
讓她關門偷窺動作弄得哭笑不得的徐婆子等人,滿頭黑線。
這語氣,很是不儘興啊!
“就說狗改不了吃,翔,之前不見她們,還以為她們有些自知之明了!”
文靜地嚷嚷自信她聽得清楚,李氏的不滿欣慰她也看得明白,最後母女嘀咕的她卻聽不到。
雖然沒聽到李氏最後與文靜說了什麼,但從前頭的話語推測,不是好事。
琢磨了下,她決定讓現實去教文靜做人。
主要是她教了人家不當回事!
“你們吃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