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桃她沒想到白錫言會不顧身份調戲自己,這種事說出去誰信啊!
她望進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裡,看到了自己那張紅透的臉,偏偏白錫言還故意湊了上來,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
強裝出的鎮定仿佛柳絮,被風吹得一乾二淨。
景月桃屏住了呼吸,手腳發軟,心臟不受控製的“撲通撲通”飛快跳動,想說的話直接卡在了喉嚨裡。
白錫言看著她臉頰通紅的窘樣,笑了笑,沒過多久,他似乎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行為很不妥,於是不緊不慢後退一步,談起了正事:
“小家夥,剛才我去的晚了點,你沒事吧?”
景月桃腦海中一片轟響,完全沒聽清他說了什麼,隻是呆呆地望著他。
白錫言沒等來回應,十分無語。
他竟然嚇傻了一個天才弟子。
真是罪孽!
隨後,他又壞壞地伸手去碰她的臉。
眼看著他要伸手過來,景月桃急忙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回想著他剛才說話的口型,清了清嗓子,回道:
“咳咳……我沒事,多謝‘白長老"好意!”
她故意咬重了“白長老”三個字,提醒他注意身份。
白錫言不在意的笑問:“你覺得我好看嗎?”
景月桃被噎住了,這讓她怎麼回答,想了想,她還是誠實道:
“好看。”
“那我和墨青君誰更好看?”
她被這個致命的問題難住了,糾結了好半天,才答道:
“各、各有千秋。”
白錫言思索了下,又問:“所以,你更喜歡他?”
景月桃覺得他瘋了,不然怎麼會追著她問這些奇怪的問題。
“你是覺得我老?”白錫言臉上出現了種被傷到的破碎感。
景月桃急忙擺手,“絕對沒有!”
上個紀元的玉暉尊者都要喊她一聲前輩,究竟是誰更老,這還真不好說。
見她這樣,白錫言隻好收斂心情,正色道:“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到時候你就可以煉器了。”
“好。”景月桃應了一聲,繼續道:“那我先走了。”
“嗯。”
得到回答,景月桃立刻使用玉牌瞬移離開了器道閣。
第二天,白錫言一大早就敲響了她的房門,仿佛昨天的事從未發生一般,臉上照例掛著溫和的笑容。
“走吧。”
白錫言帶著她直接瞬移到了玄天派第二處禁地前。
這是後山大約數千裡之外,白焰一直在後山修煉,也算是它的領地。
有它震懾,玄天派自然放心,隻派了兩個長老在此看守防止意外,一人在外,一人在內。
這是一片山穀,名為雷穀。
山穀上空陰雲翻滾,時刻電閃雷鳴,雖然比不了天劫之威,但也差不了太多,哪怕是白焰平時也繞著走,因而,此地基本無人前來。
“以後,你就在這裡煉器。”
白錫言笑容可掬,語氣十分柔和。
景月桃人麻了,無言以對,隻是使勁搓了搓自己的臉。
煉器時有天雷降下的問題確實解決了,但真要在這裡煉器,那跟蹲監獄有何區彆?
這裡沒有溫柔的傅師兄,也沒有好看的白長老,更沒有她心心念念的大師兄,就連白焰也不在!
沉默了下,她終於還是問道:
“雷穀隻有我一個人?”
得知她糾結的原因後,白錫言忍不住笑了笑,“當然不是,還有兩個長老陪你。”
話語間,有個白發蒼蒼、滿臉褶子的老嫗拄著龍頭拐杖走了過來。
“小言,你來了!”
老嫗雖然年邁,但氣場強大,腰杆挺得筆直,雙眸清明,沒有一絲渾濁,看上去整個人精神矍鑠,頭上的根根白發也梳得一絲不苟。
此刻,她用慈愛的眼神看著白錫言。
她名為張雲染,是白錫言從白家帶出來的人,也是他母親身邊的丫鬟,實力不詳。
看著這老婆婆,景月桃眉間皺起,心裡瞬間五味雜陳。
她倒不是嫌棄這婆婆,而是覺得兩個人呆在一起,估計嘮個嗑也有代溝。
“婆婆,我這弟子今後就托你照看了。”白錫言臉上堆滿熱情笑意,對景月桃道:“你叫她張長老即可。”
“你就放心交給老婆子吧!”張雲染笑著看向了景月桃,小丫頭方才看著她皺了眉,但她並不在意。
景月桃連忙笑著行禮:“張長老。”
“麻煩婆婆了,那我先帶她進去。”
“好,你去吧!”
白錫言帶著景月桃進入雷穀,穀內雷聲在耳邊炸響,驚得人汗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