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景月桃突然被叫住,頓時無數雙眼睛看了過來。
景月桃感覺頭疼,她隻是來看個熱鬨,才不想摻和進她們兩個人的事情裡。
見林紅燕叫景月桃的名字,趙雪煙也看了過去,見真是本人之後,立刻利誘:
“景師妹!你來幫我,我給你煉製丹藥,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景月桃一聽,不為所動。
開玩笑,她剛被師兄師姐們塞了好些東西,丹藥就有許多,哪還需要趙雪煙幫她煉製!
反正絕不能趟這渾水!
她連連擺手道:“我可解決不了你們的事,我去幫你們找傅師兄來!”
聞言,兩個姑娘驟然清醒,異口同聲道:
“傅師兄回來了?”
“傅堯哥哥回來了?”
前幾日景月桃是和傅堯他們一起去秘境的,如今景月桃回來,那傅堯自然也回來了。
一想到她們兩個在器道閣對罵的事情傳到傅堯耳中,傅堯肯定會生氣,也會改變對她們的看法。
所以,一定要先甩鍋給對方!
兩個姑娘想法一樣,同時離開器道閣,向傅堯的住處飛去。
林紅燕那張嘴向來得理不饒人,是個驕橫的主,被欺負了,自然不可能忍氣吞聲,她會跟趙雪煙罵起來也很正常。
倒是趙雪煙如今十分後悔。
她根本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破壞自己苦心孤詣經營多年的形象,但林紅燕一直躲在器道閣不出去,她咽不下這口氣,恰好傅堯不在,就來器道閣鬨事了。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一張口就停不下來了。
這才讓器道閣的人看熱鬨。
傅堯、景月桃和白錫言都去秘境了,江乘風在閉關,隻剩薛寧兒一人管理器道閣,恰好她最近忙著煉器,根本沒管器道閣發生的事。
否則不可能讓她們兩個對罵了好幾日。
兩人離開了,景月桃也跟著她們去找傅堯,傅堯畢竟是對她最好的人,總得去看看。
趙雪煙是元嬰期,比築基期的林紅燕快了不知多少,禦劍一個眨眼就消失了。
林紅燕氣得眼眶發紅,差點哭出來。
“來,上來,我帶你去!”
景月桃意氣風發禦劍停在她身邊,如今她也元嬰了,速度自然不會比林紅燕差。
林紅燕也知道景月桃去了一趟秘境修為肯定比自己高,看到她願意帶自己,頓時感動得一塌糊塗,二話不說就踩上了她的飛劍。
景月桃禦劍化為一道流光遠去。
她和趙雪煙幾乎是同時到達傅堯的住處。
“你!”
趙雪煙雙目含著怒火,瞪了景月桃一眼,顧不得和景月桃吵,嚶嚶哭著大步朝屋內走去,嘴裡嬌嬌柔柔嚷嚷著:
“傅堯哥哥,我被人欺負了,你快出來幫幫我!”
林紅燕有樣學樣,也哭著衝向屋子,“傅師兄!傅師兄!嗚嗚嗚……”
景月桃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她雙臂抱胸,樂嗬嗬看起了好戲。
屋內的傅堯神識一掃,便發現了來人,皺眉從屋內出來,迎麵便被兩個哭得稀裡嘩啦的姑娘一左一右拉住了胳膊。
趙雪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精致的臉頰掛著淚珠,嬌滴滴的像朵柔弱小白花:
“傅堯哥哥,你這助手她欺負我,還罵我,傅堯哥哥你一定要幫我教訓她!”
聽她這麼說,林紅燕也帶著哭腔,抽抽搭搭道:
“傅師兄她胡說,明明是她先來器道閣找我麻煩的,是她先罵我的,我什麼都沒做錯啊!你一定要幫幫我!”
林紅燕雖然罵人的時候很凶,但裝柔弱卻不及趙雪煙。
兩個姑娘你一人我一語,傅堯腦袋都要炸了,但他向來脾氣好,這會兒也沒發火,反而耐著性子問道:
“究竟發生了何事?”
趙雪煙和林紅燕兩人互相推脫,誰也說不完整事情的來龍去脈,倒是哭哭啼啼惹得傅堯有些煩躁,於是看向了景月桃:
“景師妹,這是怎麼回事?”
景月桃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傅師兄,我剛到器道閣,就見趙師姐和林紅燕在爭執,聽說因為你的事,趙師姐已經在器道閣鬨了好幾天。”
聽到這話,趙雪煙和林紅燕暫時安靜了下來。
“我怎麼了?”傅堯又問。
景月桃解釋道:“趙師姐聽說你喜歡林紅燕,剛好你又不在,她們兩個就吵起來了。”
兩女眼巴巴看著得知真相的傅堯。
傅堯歎了口氣,將她們兩個推開,肅然道:
“器道閣是煉器的地方,又怎能容你們胡鬨?雪煙,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紅燕,你是我師妹,僅此而已,你們兩個想太多了,我有喜歡的人了,對你們也並無情意,無需再吵。”
說完,他看了眼景月桃。
這些話,他是在對趙雪煙和林紅燕說,也是對景月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