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叫荊舟。
他死了。
死在九天前的一場車禍裡。
我本來也該死的。
可是荊舟救了我。
出事後的五天,我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每天睡了又醒,像死了一樣。
第六天的時候,我逃開巡班護士的視線,坐電梯上了頂樓。
那天風很大,吹得我很冷,頭疼。
我站在邊緣處,伸開雙臂,向前傾去。
可惜我沒死成,又被人救了。
真是好巧不巧,這個人,我認識。
我看著眼前麵色深沉地男人,眼睛裡隱隱重煥光彩。
他叫沈塤,是荊舟的愛人。
他們認識的七年中,異地戀了三年。
十七歲那年,我們一家搬遷到沈塤隔壁,兩家做了鄰居。
那時的沈塤十四歲。
在大多數男孩身上,本應是狗見了都狠的年紀。
但沈塤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荊舟和我雖是雙胞胎,但性格完全相反,可能因此也導致我們兩個越長越不像吧——知道我們的人,能很好的區分誰是誰。
我性子冷,不愛說話,獨來獨往慣了。
荊舟從小就陽光四射,活力十足,走到哪兒都是討喜的樣。
搬家沒有多久,荊舟的身後開始總跟著一個個頭矮些的男孩——沈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