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許寵溺地笑笑:“除了律所剛剛營業,工作方麵有些忙不過來,姐姐真的沒什麼事,如果有年年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姐姐不會不說。”
聽完她的話,溫年收斂了情緒:“好吧。”
姐弟倆說說笑笑聊了會兒天。
不知不覺,沈煜之的手術已經結束。
護士告訴他溫如許過來,他便找到溫年的病房——
看到溫如許在弟弟麵前狀態鬆弛,發自內心地放聲大笑,沈煜之心裡還有幾分妒忌。
他們之間已經有好一段時間,都是針鋒相對的狀態。
沈煜之冷著臉,推開門,開門見山道:“你找我?”
目光落在沈煜之身上的那一瞬間,溫如許收斂了笑容,突然變得嚴肅。
她本以為沈煜之的那台手術,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進行完,沒想到他會找來病房。
沈煜之從她臉上浮現的表情變化看出,溫如許是不希望他出現在這兒的,心頓時冷了幾分。
他就那麼見不得人?還是她心裡,他一直都那麼沒分寸?
“我們出去說吧,年年還需要休息。”溫如許三言兩句,就要拉著沈煜之往外走。
沈煜之倒是沒有在病房裡發作。
兩人之間的相處氛圍,都被溫年掌握的一清二楚。
溫年登時篤定,姐姐一定有事瞞著他。
否則,明明該很恩愛的兩個人,怎麼見麵之後會有種隱隱較勁兒的感覺?
除此之外,聽沈煜之剛才那意思,姐姐來醫院並不是單純為了看他,而是特意來找沈煜之。
思及此,溫年愈發擔憂。
他直覺自己不主動了解情況,姐姐是不會告訴他的,於是慢慢下床,打量著外麵的情況。
走廊上,沈煜之摘下金絲邊眼鏡,放在胸前白大褂的口袋裡。
他雙手環胸,後背倚著牆,直截了當地說:“你還是為了冷易舜的事來找我的吧?對,沒錯,我是對他的公司出手了,但隻是今天這次,前麵的事跟我沒關係。”
沈煜之眉頭冷硬。
提起這些事的時候,他臉上的憤怒肉眼可察。
溫如許緊抿著唇,嘴角顫動著,對沈煜之鞠了一躬:“對不起……”
沈煜之心頭升騰起一股煩躁的情緒。
他看到她低三下四的樣子就來氣。
尤其是,這副模樣求他是為彆的男人!
“溫如許,你的骨氣呢?要不要這麼……下賤?”他反問,眉頭因憤怒,皺的更深了。
聽沈煜之這麼說,溫如許抬頭,水汪汪的眼睛跟他泛著怒意的眼眸相對。
“抱歉……前麵的事是我誤會你了,但這跟冷學長沒有關係,煜之,你不能因為生我的氣,就把火撒在他的身上,那是他的心血……”
溫如許儘量將語速放慢,說的每一個字都經過斟酌。
不等沈煜之開口,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兩人被開門聲吸引,齊刷刷地看向溫年。
溫如許緊張地問:“年年,你怎麼突然出來了?”
“姐姐,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偷聽你說話的,但剛才他提到易舜哥哥,出什麼事了?你有事瞞我,對嗎?”
溫年繃著臉,神情嚴肅。
因為常年臥病在床,他的臉色白皙的好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溫如許不知道該怎麼講這其中的事情,又不想讓弟弟憂心,以免並且惡化。
沒想到,正在她糾結的時候,溫年目光對上了沈煜之。
“姐姐不告訴我,你總可以說吧?姐夫。”
稱呼沈煜之的時候,溫年刻意將語氣壓重。
他曾經就不太讚同溫如許跟沈煜之在一起,但看到溫如許真的開心,他也沒有再說過什麼。
可剛剛,溫年把沈煜之和溫如許的話都聽了進去,即便他不清楚這其中的具體情況,單憑沈煜之罵他姐姐的時候,他就已經對沈煜之好感全無了。
沈煜之大大方方接上溫年陰鷙的目光。
溫如許慌忙抓住沈煜之的手臂,緊張兮兮地看著他。
“沈煜之,彆……”
話還沒說完,沈煜之薄唇輕啟:“你姐姐誤會我針對你的易舜哥哥,為了自證清白,我隻好真的對冷易舜下手了。”
登時,溫年攥緊了拳頭。
他上前,抓住沈煜之的衣領,可力氣卻不敵沈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