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還身在瑞士的周澤野以外,顧玨和衛頃沒多久就趕了過來。
周澤野也遲遲沒有回複他的消息。
顧玨和衛頃進入包廂時,沈煜之已經一個人喝了不少悶酒。
“煜之,合著你叫我們倆過來,是給你陪酒的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衛頃調侃。
氣氛因著這句玩笑話微微活躍起來。
沈煜之對他們招招手:“彆廢話,來喝!”
酒過三巡,沈煜之緩緩吐露心事。
衛頃和顧玨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顧玨說:“合著沈總這是為情所困,真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不過,說來也是,你們家溫律師做的有點過火了,她這行為說難聽點,就是朝三暮四,水性楊花。”
原本顧玨隻是好心哄沈煜之開心。
沒想到他話音剛落,沈煜之就投來一道幽幽的目光。
那眼神銳利的如一把刀子。
“不準那麼說她,許許才沒有那麼惡劣。”沈煜之語氣中透著不滿。
衛頃和顧玨無奈。
得,這哥還是個戀愛腦。
不過顧玨也隻是為了哄沈煜之高興,所以才說了溫如許兩句不適,隻是沒承想沈煜之反應這麼大,還挺護短的。
說來說去,就是吃醋惹的禍。
“好好好,你們家許許最好了,我的錯,是我說錯話了。”顧玨舉雙手投降。
沈煜之又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許許也是你叫的?”
顧玨:“……”
他今晚還是閉嘴得了。
沈煜之心情不好,偏偏他這麼倒黴,每句話都踩在沈煜之的雷點上。
果然言多必失。
沈煜之喝酒如喝水般,根本不考慮度數,有意將自己灌醉。
不一會兒,三人當中,酒量本比這兩人還要好的他卻先醉過去。
沈煜之一麵罵著溫如許沒心沒肺,一麵又嘟囔著:“溫如許,你就是個笨蛋,冷易舜那個家夥分明就是心懷鬼胎,誰都看得明白,怎麼你就是不懂,還要跟他親近……”
衛頃和顧玨麵麵相覷。
衛頃壓低了聲音,對著顧玨道:“看來,老沈這次是真的動了心了,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他竟然真喜歡上那個女人了。”
顧玨白了衛頃一眼。
“你忘了上次老沈拉著咱們喝酒,就因為他媳婦兒跑了?從那次我就看明白了,他對溫律師的感情不是裝的,倒是你,老衛,直男就直男,怎麼還那麼沒眼力見兒呢?”
衛頃撓了撓後腦勺:“我那不是以為他是氣這女人給他戴綠帽子了嘛……”
沈煜之猛然間坐起來,瞪向衛頃。
衛頃被嚇了一跳,呼吸驟停。
沒多久,沈煜之又一頭栽在桌麵上,衛頃這才鬆了口氣。
顧玨勸道:“你以後也彆那女人那女人的叫了,溫律師跟我合作過,她人其實挺好的,再說了,老沈那麼寶貝她,彆看現在倆人鬨彆扭了,夫妻之間,小吵怡情,這叫情趣……你這個單身漢不懂。”
“說得好像你不單身似的。”衛頃抱怨道。
這時,他們包間的門被人推開。
兩人視線落在門口,看到秦羽,有些意外。
“秦小姐?”他們異口同聲。
秦羽走進來,臉上帶著幾分驚恐:“難為衛少和顧少還記得我,能不能請你們幫幫忙……”
看秦羽的模樣屬實著急,兩人便沒有追問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衛頃說:“秦小姐直說就是,但幫不幫,要酌情考慮。”
“我跟朋友到這邊來玩,聽說煜之跟兩位都在,本來沒想過來打擾的,但我朋友帶來的那個異性實在有點……不懷好意,他一直灌我喝酒,我又不好意思拒絕,就借口說跟這邊也有約。”
秦羽支支吾吾地,眼神躲閃:“我知道說謊不好,但作為一個女孩,出門在外還是要多留點心眼兒,我本來想就這麼走掉,但我先去了趟衛生間,沒想到那人竟然跟在我身後,我實在沒辦法了,隻好來這兒求助,幫幫我……”
秦羽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們。
衛頃和顧玨本不怎麼喜歡秦羽,但作為男性,看到弱勢群體受人欺負,坐視不理也不太妥帖,何況人家都上門來求助了。
斟酌後,兩人決定。
“我們跟你一起出去嚇唬嚇唬那人,但酒局你就彆再回去了,姑娘家家的,以後還是少來這種地方玩。”
秦羽感激地點頭:“謝謝兩位!”
可當她轉過身去的那一刹那,餘光卻瞥向倒在桌上不省人事的沈煜之。
秦羽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眼裡帶著幾分勢在必得的堅定。
這一次,她一定要得到沈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