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沈煜之的大男子主義,溫如許的思緒又飄到兩人之間的不快上去。
她沒注意到,宋晚看她的表情意味深長。
溫如許話題一轉:“不提他了,你說要找我,是想聊什麼?”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下星期我過生日,我打算在基地辦一場party,溫大律師有興趣參加嗎?”
基地是指參加茶話會時,宋晚的那套彆墅。
圈裡人都知道,宋晚常在那邊舉辦各種聚會活動,所以才被稱作基地。
溫如許痛快的允諾:“這是我們認識後你過的第一個生日,我當然不會錯過,具體時間你定好的話就告訴我。”
“那就說定了,這是邀請函。”
宋晚從包裡拿出一張卡片,交給溫如許。
她似乎想到什麼,又道:“對了,之前你跟沈總和秦家鬨的不愉快,我看到秦家小姐跟沈夫人一起來你這裡了,她們沒找你麻煩吧?”
溫如許不想把對秦羽的敵意在他人麵前表現的那麼明顯。
她索性實話實說:“秦小姐說,她來是想為了之前的事情跟我道歉,我接受了,僅此而已,不用擔心。”
宋晚嘴唇微張,欲言又止。
終是也沒再說什麼。
傍晚。
溫如許回到翡翠園,進門後走到客廳,看到沈煜之坐在沙發上看平板。
傭人站在一旁,對著溫如許使了個眼色,暗示她,沈煜之今天回來後心情就不大好。
溫如許此刻已經沒有了在律所時產生的不痛快,她放下外套和包包,走到沈煜之身邊坐下。
“在看什麼?”她主動跟沈煜之說話。
對方沉默,沒有回答。
熱臉貼了冷屁股,溫如許臉上浮現起一絲尷尬。
昨天的沈煜之明明還對她百依百順,僅僅因為上午的事,他就這般變化,實在讓溫如許不適應,更難以理解。
這男人怎麼這麼小肚雞腸?
溫如許皺了皺眉,她還不知道,沈煜之此刻仍在為冷易舜的事生氣——
不是活動現場的爭執,而是溫如許竟然收了冷易舜的花籃,還擺在那麼顯眼的地方,但他安排的直升機宣傳卻沒能讓溫如許滿意。
現在想想,冷易舜在現場時不單單是在挑釁他,還是在顯擺送禮更得溫如許青睞。
“我跟冷易舜之間清清白白,也一直有保留安全距離,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
溫如許見沈煜之始終沒有反應,臉上尷尬的笑容被不悅取而代之。
可沈煜之隻是皺了皺眉,仍然沒有開口。
他的反應落在溫如許眼中,就是明晃晃的拒絕溝通,是冷暴力的一種。
溫如許炸了,語氣中的火微微加重幾分:“沈煜之,你彆太過分了,我本來也沒有做錯什麼。”
終於,沈煜之放下平板。
他眼中多了幾分冷漠的神情,直勾勾地盯著溫如許。
“你確實沒做錯什麼,錯的是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可能到現在還蒙在鼓裡吧?溫如許,你不能仗著我的喜歡,就這樣肆無忌憚。”
溫如許隻當他還是在說自己跟冷易舜聯係的事,根本沒往花籃那件事上想。
她也毫不示弱地對著沈煜之的那雙眼睛,可看著看著,眸光中漸漸添了失落。
“既然這樣,我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不願意好好溝通,她把話說得再怎麼漂亮又有什麼意義?隻一件小事,又點燃了兩人之間不信任的那把火。
溫如許嘴角勾起一絲冷嘲,他們兩個的感情還真是脆弱……
或許前些天沈煜之襯衫上沾到宋晚的唇印,就是老天在提醒她,他們這段感情裡還存在著許多問題。
可笑她那時竟然還決定放棄思考關於未來不確定的可能性,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一個人的愛,總是會有變動的。
沈煜之同樣心煩意亂,他吐了一口濁氣,而後對著溫如許道:“我想出去靜靜,今晚就不回來了,你也好好冷靜一下吧。”
說完,沈煜之直接起身離開翡翠園。
溫如許緊咬著嘴唇,縮在沙發上。
發覺沈煜之真的離開後,她將自己抱起,下巴抵在膝蓋上,有滴淚從眼角滑過。
沒意思,真的特彆沒意思……
她陰差陽錯害了沈鐸一條命,就算不是她所願,可終究還是釀成悲劇,又怎麼能妄想今後能夠好好生活呢?
天意弄人。
一輛賓利從翡翠園開出,在路上疾馳。
沈煜之來到他跟兄弟們經常聚會的老地方。
因為跟朋友們都各忙各的,也有陣子沒有見麵,沈煜之便在“紅浪漫”群內發了消息。
【沈煜之】老地方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