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鬨到家中險些破產,秦母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把手搭在秦羽的肩上,坐在床邊,語重心長道:“小羽,強扭的瓜不甜,你條件又不差,單身的好男人又不少,今後彆再吊死在一個有婦之夫身上了。”
秦羽心有不甘,抬頭看向自己母親。
從小到大,她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媽,你當年不也是因為有了我,才擠掉我爸身邊那個妒婦黃臉婆的嗎?要是……要是我也跟煜之……”
她越說越激動,眼裡重燃希望的火焰。
“對!如果我跟煜之也有我們的孩子,他一定會不要溫如許的……”
下一刻,房間響起一聲清脆。
秦羽感覺到臉上一陣火辣,眼裡滿是驚詫。
她沒想到,從小把她寵上天的母親,竟然會打她!
秦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氣憤極了。
“你怎麼能跟我一樣?你是秦家大小姐,斯坦福畢業的高材生!我費儘心思將你培養成人中之鳳,把你打造成名媛圈的典範,就是希望你能過得幸福,你怎麼能……”
秦羽緊鎖著眉,反駁:“如果我不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我怎麼可能幸福?不管使用什麼手段,隻要最後的結果如意,不就是皆大歡喜嗎?”
話是沒錯,甚至很有道理。
但放在這件事中,這道理就變成了歪理。
秦母瞠目結舌,旋即,潸然落淚。
“我錯了,打從一開始我就不該縱著你,還一時糊塗支持你跟沈煜之……不對,我很早就錯了,還錯的很離譜……”
秦母恍然意識到,這些年,她隻注重富養女兒,要女兒精致有學識,可卻還是忽略了關注秦羽的內心。
現在的秦羽,空有與精致高知掛鉤的包裝,實則外強中乾。
秦羽被秦母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哄道:“媽,對不起,我不該跟你頂嘴的……”
好一會兒功夫,秦母情緒才緩和。
“小羽,媽不希望你也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上位,我女兒那麼優秀,不該那樣……”
她拉住秦羽的手,再次苦口婆心的勸說——
“我現在也算明白了,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當初我選擇你爸,是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依靠,現在,如魚飲水……沈煜之不喜歡你,你就算是得到他的人,也於事無補。”
以前,秦母還是被秦父養在豪門的金絲雀,也安心扮演著她精致優雅的富太太的角色。
可自從秦羽回國開始糾纏沈煜之頻頻惹事,秦父的本性也隨之暴露,屢次將這些事怪在秦母管教無方上去,甚至還以離婚作過要挾。
秦母也從這段表麵華麗,實則不經細看的婚姻當中醒悟。
她這才開始勸說女兒不要步她的老路。
秦羽挽住秦母的胳膊,靠在她肩上:“媽,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不會再讓你擔心的。”
話雖這麼說,秦羽眼中卻閃過一絲寒意。
她隻覺得自己在得到心上人這件事上,愈發孤立無援了……
今後行事,要深思熟慮。
轉眼半個多月過去。
日子過得順心,溫如許的身體也逐漸好轉。
之前,她從蘇妍那裡得知,她在乘風律所的辭呈還沒有被批準,一直按休年假處理。
溫如許覺得,是時候該給那邊一個答複。
來到乘風律所,鄧遂詹在辦公室裡看到溫如許出現,激動極了。
“我說小溫呐,你之前怎麼回事?一聲不吭就辭職消失了,人也聯係不上,好不容易聽說你回來了,人又受了傷,我也沒敢直接聯係你……怎麼樣?身體好點沒?”
鄧遂詹曾是溫如許加入乘風律所這個大家庭時,負責帶她的前輩,稱得上是溫如許的師傅。
兩人交情不錯,鄧遂詹也很欣賞這個後輩。
主要是溫如許真有實力。
溫如許笑笑:“身體還在養,已經大好了,但之前的事一言難儘,都過去了,也就不提了,我今天來律所,是有事要跟你聊。”
鄧遂詹起身,給溫如許倒了杯水,讓她在辦公室裡那張跟不少客戶會談過的沙發上坐下。
“啥事兒,你說吧。”
“我決定從咱們律所離職,那份辭職申請,你給我批了吧。”溫如許不急不慢地說。
鄧遂詹驚了。
激動之下,一口枸杞紅棗茶差點噴出去。
他咳嗽了好一會兒,平複下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溫如許:“你這眼看就要升咱們律所的合夥人了,怎麼這麼堅定要辭職?是有啥困難嗎?要是待遇上有問題,咱們還可以再重新談,我幫你申請……”
鄧遂詹最惜才。
這樣一個優質律師要從自己手中溜走,他說什麼也得挽留到最後。
何況這些年,溫如許的口碑在整個潤澤市也是數一數二的,不少客戶選擇跟乘風合作,都是衝著她本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