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管家一路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溫如許看到沈宗鎮站在長廊上,似乎特意在等她。
“爸,這是?”她眉眼蒙上一層困惑。
沈宗鎮將剛才發生的事一字不差講了一遍。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事情鬨得太大必然會影響到沈家,我相信你是個有分寸的孩子。”
言外之意是不想她支持沈煜之對付秦家。
溫如許頷首:“我明白了。”
隨後,她走進書房。
沈宗鎮沒有跟她一道進去。
“蔡老先生,您找我有事?”溫如許佯裝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室內當下除了他們,就隻有沈煜之。
果不其然,蔡老又複述了一遍秦家存留的事情,祖孫倆齊齊等待著她回應。
溫如許不徐不疾地說:“得饒人處且饒人,經此一事,震懾的目的已經達到,我想秦羽今後做事,一定會三思。”
聽她的回答跟自己的想法一致,蔡老眉間緩和,眼裡還攜著幾分意外。
接著,蔡老對沈煜之道:“連她這個當事人都決定不追究了,這下,你總能按照我們商討後的結果處理這事了吧?”
沈煜之悶哼一聲。
很快,他知會完,拉著溫如許離開。
兩人回翡翠園的路上,沈煜之先主動提起:“抱歉,原本答應你,一定會為你討要一個說法的……”
即便溫如許什麼都沒說,沈煜之也猜到,她對這其中的事情非常了解。
溫如許道:“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我都看在眼裡,剛才在書房裡,我說的那些話就是我內心要講的。”
能得到理解,沈煜之心裡流入一股暖意。
“也罷,像你說的,秦羽以後多半不會再衝動做出這些蠢事,就到此為止吧。”
兩人默契地不再談論這件事。
溫如許恍然想到什麼:“你什麼時候把我的照片當做朋友圈背景的?要不是藝馨提醒,我現在都沒發現……”
“很早很早之前的事了,那個時候我以為我們關係緩和,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不過現在確確實實得償所願了。”
沈煜之眼裡噙著笑。
他對自己的做法還有些驕傲——
這是代表兩人感情穩定的象征。
“話說回來,你這個表妹人不錯,今天好多次都幸好有她解圍,不然我的處境,怕是會更加尷尬吧。”溫如許無意間聊到。
應該也算多了一個人支持她跟沈煜之。
是件艱難中的幸事。
沈煜之也給予肯定:“藝馨這孩子,年紀雖然是我們這代裡最小的,主意倒是不少,她性格不錯,家裡人也願意寵著她,說來也是奇跡,小姑娘倒是沒養成驕縱的性格。”
溫如許點頭,讚同。
即使她出身不如這些天生就含著金湯匙的少爺小姐們,可卻覺得階級越高的人,應當越低調才是。
就像蔡藝馨這樣,是家中團寵卻不驕不躁。
溫如許不解,秦羽明明出身也強過她,自身條件更是不差,誰知道怎麼養成個這樣的性格。
尤其是秦羽還有過留學的背景,斯坦福畢業的高材生,本該是高知女性,心中存有鴻鵠,不屑於情情愛愛。
好比許清歡那樣,縱然喜歡沈煜之很多年,身為她的情敵,卻在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方麵,異常清醒。
秦羽偏是個反麵教材,戀愛腦得讓人頭疼。
隻希望這次的教訓,秦羽真能吸取。
幾天後。
秦家彆墅裡,秦母端著一個擺放著幾樣精致菜品的食盤。
她敲了敲秦羽的臥室門,繼而走進去。
“小羽,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怎麼還是悶悶不樂的?好歹吃點東西,彆把身體搞垮了。”
秦羽眼睛微紅,目光裡像是淬了毒。
她瞥了眼秦母放在桌上的餐盤,卻帶著怨氣將菜品一並推開:“我沒胃口。”
即使她不用再按照在蔡家書房裡放話時說的那樣,為了離沈煜之夫婦遠遠的,飛往國外,可卻還是因為鬨出這麼大的事,被秦父禁足,麵壁思過一個月。
每每想到沈煜之為了溫如許,寧願撕破臉把事做的這麼絕,甚至連最後答應鬆口還是因為溫如許出麵,秦羽心裡比吞了蒼蠅還難受。
感受到秦母投來擔憂的目光,秦羽稍稍收斂了情緒,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媽,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話一說出,秦母就了然女兒的心思。
以前,她見蔡秀玲那麼喜歡秦羽,也希望秦羽能嫁入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