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秀玲沒有再打電話讓她過去,她也就不去了,直接回家。
翡翠園。
溫如許回到家,家裡傭人如常,她走進廚房,想要去看看花生醬。
她確信,自己沒有碰到過花生醬,有她的指紋就很奇怪。
可她剛走到門口就被攔住了。
“夫人,您不能進廚房。”
溫如許抬頭看著廚房的幫傭:“什麼意思?”
傭人恭敬笑笑:“先生吩咐的,您不能再進廚房了,免得傷了手之類的。”
溫如許笑,笑意淒慘。
沈煜之哪裡是怕她傷了手,擺明了是怕她又在他的飯菜裡下藥什麼的!
還真是謹慎得很!
也說不定,花生醬上壓根兒沒有她的指紋,沈煜之為了保護秦羽,故意說是她的指紋呢!
反正她現在也進不去廚房,到底是不是,她也解釋不清楚。
“我知道了。”溫如許轉身上樓。
最近兩天精神疲憊得很,律所一堆事,流言蜚語現在都沒有消下去,那個姓葛的人渣更是逮住機會就惡心她。
家裡……秦羽的炫耀、蔡秀玲的刁難、還有沈煜之明晃晃的偏心……
能把日子過得這麼糟糕的,除了她也沒幾個人了。
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又睡了過去。
身體太累了。
溫如許是被沈煜之的動作吵醒的,睜開眼睛,好一會兒才明白自己的處境,尖叫出聲:“沈煜之,你在做什麼!”
沈煜之冷笑,重重一下,痛得溫如許差點飆淚:“裝什麼裝!你明明也很喜歡!”
溫如許正要反駁,就聽沈煜之又道:“你不會以為,今天在車上就結束了?嗬,溫如許,你弟弟要用藥,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
“沈煜之,你除了用年年的藥來威脅我,還會乾什麼?”溫如許覺得自己累了,很累。
沈煜之嗤笑:“對你這種女人,根本用不著用其他的方法,你覺得你配我怎麼對你?像我哥那樣?還不是……”
沈煜之突然止住聲,看向溫如許。
溫如許瞪他,啞著聲音反駁,絕望的憤怒:“那一次的事故之後,我也受傷了!沈煜之,我也不是故意的,為什麼要被這樣對待!”她也是受害者!
可在他們看來,就因為她還活著,所以就活該被報複,多可笑。
沈煜之降下的火突然又升起來,“這難道不是事實嗎!?現在還想來害我母親,溫如許,你真是好樣的,怎麼,今天又去廚房,想對我也下手嗎?”
溫如許聽著沈煜之的質問,心一寸寸沉下去,落入萬丈深淵。對沈煜之來說,真相是什麼不重要,她是個罪人,活該擔責!
算了,隻要沈煜之不對溫年下手,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溫如許疲憊地閉上眼,任由沈煜之不知休止地淩辱她。
“怎麼,沒話說了?之前不是挺伶牙俐齒的?”沈煜之冷笑,嘲諷著道。
溫如許沉默以對。
“真夠無趣的。”
沈煜之抽身離開。
溫如許從床上爬起來,在床頭櫃裡翻出藥,也沒要水,倒出一次的量,乾咽下去。
藥片卡在喉嚨口一瞬,又隨著唾液一塊咽下去,那一瞬間的窒息感,和被沈煜之鉗住脖子時一模一樣。
“溫如許,記住這種感覺,彆再傻了。”對沈煜之來說,他和她之間是殘害他兄弟的血仇啊!
怎麼可能冰釋前嫌。
夜已經過半,自然是沒睡夠的,第二天,溫如許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上班。
怕什麼來什麼。
剛到律所門口就碰上葛春江。
他猥瑣地視線幾乎黏在溫如許身上,小眼睛更是色眯眯的,令人作嘔:“溫律師,好巧,咱們還真是有緣分啊,上班都能正巧碰到,該不會是溫律師,故意偶遇我的吧?”
溫如許厭惡地繞開葛春江往裡走。
“彆這麼冷漠嘛,咱們可是差點共度春……”
“葛春江,你這是性,騷擾,我可以告你!”溫如許本就沒睡好,一大早碰到這個人渣更沒有好心情。之前還顧忌著名聲,現在她顧忌什麼,誰又在意!
葛春江看到溫如許表情嚴肅,知道她這是認真的,不屑地冷笑:“嗬!溫如許,當初可是你主動約我的!”
“你有證據嗎?你有錄音嗎?但我有我不願意的時候,你還強迫我的錄音!葛春江,你覺得你有多少勝算?”溫如許目光清冽,屬於她的氣勢出來,葛春江還真怕了,伸向溫如許的手縮了回去。
溫如許乘勝追擊:“你最好安分點,彆忘記了之前為什麼停職調查,就算現在因為某一些人,你可以複職了,可能停職一次,就能停職第二次!”
“你現在也不過是被人利用著而已,如果我換了工作,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你以為……你還能在律師行業找到工作?”
溫如許看著葛春江嗤笑一聲,大踏步走進公司。
葛春江盯著溫如許的背影,猥瑣的小眼睛裡一片陰沉,如同臭水溝裡生活的老鼠。
進入律所之後,葛春江直接敲開秦羽辦公室的門。
“進來。”
看到是葛春江,秦羽的臉色瞬間難看:“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