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溫年的聲音如一道無形的光劍,將腦海中舉止曖昧的男女強行劈開,溫如許的神誌也終於被拉了回來。
她下意識的用手貼了貼弟弟的額頭,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溫年拉下她的手搖了搖頭,少年臉色蒼白,清澈的眼裡滿是擔憂,“姐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他又欺負你了?”
昨夜的溫存畫麵一閃而過,溫如許心裡一亂,麵上卻笑著說,“彆瞎想,隻是公司裡最近事情比較多,沒休息好而已。”
她寵溺的摸了摸溫年的頭,語氣裡滿是疼惜,“你好好的,姐就開心了。”
溫年皺了皺眉,溫如許一直把他當孩子,向來不肯與他講心事,但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那場意外,不僅僅隻是在溫如許身上留下了疤痕,更在她的心裡留下了抹不去的疼痛。
他正欲開口說些什麼,門口突然出現的男人讓他的神經猛然繃緊。
溫如許注意到他表情的異樣,心裡不由得掀起波瀾,緊接著,一陣熟悉的冷冽味道就縈繞在鼻尖。
“今天有發熱的情況嗎?”
這話是問溫年的,但沈煜之的目光卻緊盯著溫如許。
溫如許如芒在背,她站起身來替溫年掖了掖被角,在溫年搖頭後低聲說道,“姐改天再來看你。”
她拿著包轉身就走,全程都未曾看沈煜之,但她知道,沈煜之不會就這麼放她離開。
果然,剛走出幾步,她就被用力的扯進了樓梯間。
沈煜之像扔貨物一般,將人狠狠的推在牆角,溫如許疼的悶哼一聲,雙臂用力的推搡著他。
“放開我!”
沈煜之不為所動,甚至貼的更近,讓自己的氣息將女人全然包裹住,就像昨晚那樣。
光天化日之下這樣親密,本就讓溫如許有些抗拒,再想到剛剛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她眉眼間更添了幾分厭惡。
沈煜之心裡一沉,語氣也低的嚇人,“你就這麼不喜歡我碰你?可你昨晚在我懷裡,明明是求著我抱你抱的更緊一點的。”
溫如許麵紅耳赤,也說不清是羞的還是氣的,她知道沈煜之是故意羞辱自己,他向來喜歡用這種方式來踐踏她的自尊。
她咬著腮邊的肉,片刻後抬起頭,已然恢複平日裡淡然的神色。
“那是自然的生理反應,就算不是你,我也會那樣。”
她最後一個尾音還沒落下,沈煜之的手就已經扼住了她的喉嚨,他五指微微用力,看著溫如許因為缺氧臉色漲紅,表情卻沒有絲毫的痛苦,甚至還有種隱隱的期待。
掐死我吧,我死了,就徹底解脫了········
沈煜之才不會如她的願,他偏過頭,唇貼著她的耳畔,用耳鬢廝磨的姿態拿捏著她的命脈。
“想死?可以啊,但你一個人太孤單了,讓你弟弟陪你一起吧?”
溫如許瞳孔一縮,她搖著頭,用力的抓著沈煜之的肩膀,眼裡很快就蓄滿了淚。
“不,不行······求,求你·······”
沈煜之還算是滿意的放開她,她低著頭大口的呼吸,垂在身側的手用力握到指節泛白。
每次,每次都是這樣,隻要她反抗,沈煜之就會用弟弟的性命來警告她。
她無能為力,她想要溫年好好活著,而沈煜之是潤澤市最頂級的醫生,也一直是溫年的主治醫師,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溫年的病情,也隻有他有能力治好溫年。
她聲音顫抖著,”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你彆生氣·······”
“你今天來醫院,應該不隻是為了看你弟弟吧?”沈煜之看著她的發頂,強忍著不去撫摸,他克製著隱秘的情緒,聲音也變得更加冷漠,“乘風要和嶺南談合作,你負責洽談?”
這事瞞也瞞不過去,溫如許索性承認,又帶著莫名的情緒說道,“公司不隻派了我,另一位你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沈煜之眯了眯眼,心情突然有些愉悅,“對,秦羽給我看過文件了,像嶺南這種大客戶,你們公司一定很重視,沒想到你兢兢業業做了這麼久,還不如一個空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