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農考場與兵考場(2 / 2)

“阿竹?大郎,阿竹來了。”

“大母,大伯。我阿父讓我來的,這是我從野山摘的山棗。”

“嘖!”賈嫗心疼壞了,扯鬆王竹的衣領,果然,肩膀壓的紅了一片。“又不是近道,以後彆背這麼沉的物來,要麼就趕車來。”

“嗯。其實不沉。”

王大郎摸索著收拾荊條。

“我來。”王竹先扶大伯站到一邊。原來的草棚被改成茅屋,他沒覺得奇怪,把筲箕、荊條全放進屋內時,瞧出也聞出不對了,驚喜而問:“家裡買牛了?”

“買了頭小牛。”王大郎的話剛落,院外就傳來王蓬的高昂聲。

“竹從兄?竹從兄來了!”王蓬一臉泥,從牛背上跳下,跑進院。後頭是扛著農具的王二郎。

小牛傻呆呆停下,王二郎牽了繩後,它才老老實實跟著走。

王蓬先跑到賈嫗跟前,小心的展開衣角:“大母,看我逮的蟋蟀。”再跑到王大郎那,“阿父,你摸它們,五隻哩。竹從兄看,它們威風不?可能蹦了,很難逮!等菽從姊回來,給它們編個籠,咱們晚上鬥蟋蟀。呀,山棗?好久沒吃山棗了,二叔,快來看,竹從兄捎山……呀,蟋蟀跑了,彆讓大鵝吃了、快快快快快!啊!”

被吃了!

一個話嘮的孫兒能抵一群鵝。滿院歡樂中,王翁推著獨輪車回來了,王二郎把阿艾抱下來。

沒多會兒,王菽回來。

烹晚食了,王竹蹲在灶旁,望著院外問:“大母,我禾從兄哩?”

“前段時候夜裡下大雨,阿禾幫著亭吏巡夜,叫醒家裡漏雨的亭戶。程求盜誇你禾從兄乾活行,就每晚上讓他跟著巡夜,亭庖廚管飯食。”

“真的!”王竹起身,小聲道:“那不是跟亭吏一樣了?”

“噓。咱自家知道就行,彆往外說。”

“嗯!嘿,真好。”

夜裡,王竹躺在大父旁邊,枕旁疊著大母給他縫製的新寒衣。布料是新買的葛布哩,填的葦絮很厚。他沒想到自己不大來,大父母也給他備了寒衣。

他正長身板,跟阿父天天在一起,阿父從未關心他去年的衣是不是小了?上個月他從山裡摘了好多枸杞花,想拿去鄉裡賣掉,買些布把去年的寒衣改一改,哪成想,才放在雜物屋一天,阿父就把那袋枸杞花拿走了,還罵他不孝,又罵他隨阿母、鼠性,好偷藏物。

今早他出發前,阿父不提讓他多問候大父母,數次提醒他莫忘了問菽從姊有無許親的事。嗬……他偏不問!

菽從姊是次房的女郎,親事上有大父母、再有她阿父關懷,輪得著三房過問嗎?

亥正了。

亭所內,燭火未熄。

程霜剛從臨水亭回來,告訴桓真,單英跟蹤王三郎,查到了一件尋常、又不那麼尋常的事。

王三郎去村東,用一袋枸杞花跟地主家易糧。這原是常事,許多村民都這麼做。但是一袋普通的枸杞花,王三郎卻在地主家的曬麥場裡呆了許久。期間,一個叫賈三羊的小佃農跑出麥場,把主家賈風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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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