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
史矛革忍不住瞪大了雙眼,那金色的虹膜因為怒火都亮了幾分。
“臣服?!哈!”它身上的秘銀繩索發出更大的咯吱聲,顯示著它的狂怒:“螻蟻一般的人類,你怎麼敢說出這種話?”
“我是偉大的史矛革!我是火焰與死亡的化身!”
“我天生就淩駕於眾生之上,我比任何生靈都高貴!”
“就算是死,就算徹底消亡,我也絕不會向你這種卑鄙小人臣服!”
史矛革的激烈反應在唐森的意料之中。
換個角度去想,就像是一個公主,突然被一個乞丐要求成為他的奴隸,恐怕也會生出荒謬與狂怒之心。
但如果公主落難,而乞丐身強力壯,那憤怒恐怕並沒有用。
唐森也是這麼做的,他手中具現出一柄秘銀刺劍,施施然走到史矛革的麵前,也不說話,隻是找到那一片比人頭還要大一些的鱗片缺口,緩緩將刺劍刺了過去。
“你要做什麼!”史矛革感覺有些不對勁了,這該死的人類不會真的打算殺死自己吧?
“伱怎麼敢!你怎麼敢!!”
他憤怒地咆哮著,就像是即將被非禮的,卻被五花大綁無法反抗的公主。
而乞丐一言不發,隻是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那鋒利地刺劍緩緩插入了巨龍的皮膚之中,實際上,唐森用儘了全力,也隻能緩緩插入。
它的皮膚雖然不如鱗片那般無堅不摧,但是比食人妖之流要強韌得多。
金紅色的龍血從傷口溢了出來,唐森從旁邊隨便找了個黃金花瓶,擺在下方,喃喃自語道:“龍血可是好東西,不能浪費了。”
“沙林,你想嘗試一下龍血的滋味嗎?聽說龍血能夠強壯人的體魄,讓人的身體更加堅硬。”
沙林連連搖頭:“矮人可不會茹毛飲血!”
沙爾達倒是有點兒心動,探頭探腦地朝著花瓶之中望著。
史矛革:“.”
一群人已經開始討論起自己的血液的處理,讓他心底有些發毛。
在他漫長的龍生之中,它從未處於如此境地,就算是死,它也寧願有一個痛快,而不是活生生地躺著,像是案板上的肉一般被人評頭論足。
“屠夫!你這個屠夫!”
他忍不住咆哮道:“有本事你就一劍刺死我!”
唐森抬起頭望著史矛革,笑道:“抱歉,你的皮有點兒厚,你知道的,我比較孱弱,一劍刺不死你。”
“彆急,等我慢慢來,我先挖出一個口子,袒露出你的心臟,想辦法將它取出來。”
他眼睛眯起來,笑得很陰森:“說不定,你會是中土第一條在死之前看到自己心臟的巨龍呢。”
史矛革的瞳孔縮到了極致,它見鬼一般地望著眼前這個人類的表情。
他怎麼可以笑著說出這麼殘忍的話語?
“停手!我覺得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
史矛革實在不敢去想象如果任由對方施為自己將會遭受到什麼樣的折磨,他語氣軟了一些,道:“你說個條件!不如這樣,我將孤山的財富都給.分一半給你,怎麼樣?”
“我對錢不感興趣。”唐森動作不停,將刺劍抽出來,又從另一個地方插了進去:“而且,這些財富已經不屬於你了,戰敗者。”
“我沒有戰敗!是因為你這個卑鄙的人類,該死——”它本想繼續怒罵,但是又想起自己的處境,話語戛然而止,尷尬地沉默了片刻,才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不如這樣,你鬆開我,我離開孤山,以巨龍的名義發誓,我再也不會回來!”
“相比誓言,死亡更加簡單一些。”唐森道:“死去的巨龍才沒有威脅。”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選的嘛,史矛革。”
史矛革狂怒到幾乎失去理智,他竭儘全力地掙紮著,咆哮聲讓整個埃瑞博大殿都在震動:“彆以為你這點手段就能讓我臣服!你在癡心妄想!”
“我根本不怕痛!你的劍就像是在給我撓癢癢!”
“彆著急,這才剛剛開始。”唐森心平氣和地說道:“我這不是還有一堆幫手嗎?”
他招了招手,道:“這個傷口太小了,我們得想辦法把傷口周圍的鱗片撬掉一些。”
“說起來,有人對龍鱗盾牌感興趣嗎?”
矮人們頓時眼睛放光。
他們熱愛鑄造的本性告訴他們,龍鱗盾牌一定是頂級的神器,如果出自自己的手,那麼自己的名字將會伴隨著這件神器流傳。
“我來!”早已經按捺不住的沙爾達直接上前,將手中的斧子卡入龍鱗的間隙之中,瘋狂用力往外掰。
但是直到他的臉憋得通紅,那龍鱗依舊紋絲不動。
“你們這群螻蟻,我的鱗片堅不可摧!”史矛革大喊道:“如果不是我大意了,你們連我的一根毛都傷不到!”
“彆浪費時間了,直接一劍刺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