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金絲眼鏡早已經恭敬的站在電梯口。
秦衣冠緩緩踱步,目光始終不離遠處那巨大的辦公桌。
這房間內隻有假山流水的嘩啦嘩啦聲。
“這一幅!”
走在身邊的金絲眼鏡,忽然指著路過的一幅古董畫,嗷嗚一嗓子道:“來自意大利的傳奇畫家郎世寧,他是清代宮廷繪畫領袖,思想中西合並,形成了別具一格的清代宮廷畫風,郎氏善畫馬!《百駿圖》是其平生百餘幅馬作品中的傑作!”
秦衣冠有些怔然,看向金絲眼鏡,“你有病吧?”
卻見金絲眼鏡撓頭道:“冠哥,你平常不是說讓我們多學些知識,尤其是多了解一下我們華夏曆史,陶冶情操,做個有品味的人嗎?”
“以前,每次來到您辦公室時,你總是考我們這些畫的來由。”
“您是不知道,我這一個月下足了功夫,把滿屋子古董的來曆,都背下來了!”
秦衣冠更加怔然。
這個黑老大,有點與眾不同啊。
手段凶狠殘忍的同時,還要要求手下陶冶情操?
“冠哥你看。”
“這一幅《步輦圖》是唐朝畫家閻立本的名作之一...”
金絲眼鏡像是背課文一般,口中絮絮叨叨沒完沒了,怎麽說呢,剛剛這家夥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而眼前這一幕,還真是有點反差般的搞笑。
秦衣冠卻是對這個等位體越發好奇。
與此同時,心中還有一絲疑惑,這個金絲眼鏡這麽大聲的背課文,等位體為什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終於。
秦衣冠來到了那巨大辦公桌之前。
卻見那椅子上空無一人。
“他去哪了?”
秦衣冠這一靈魂拷問,直接讓金絲眼鏡懵了。
金絲眼鏡有些搞不清狀況道:“他...您...您站在我身邊啊。”
嘀嗒。
嘀嗒。
前方傳來滴水聲,假山流水不同,這水滴來自於天花板,垂直滴落在辦公桌上。
秦衣冠一寸寸抬頭。
卻見一個人影,被數道鋼釘,釘在了天花板上。
嘀嗒而下的,便是體內的血跡。
這人不過十七八歲,一頭黑色寸發,身上是一件皮質的風衣,裸露著胸膛,而胸膛之上,是縱橫交錯的刀疤,他此時成‘大’字,雙目暴突,死不瞑目。
他的麵容,幾乎與秦衣冠一模一樣,隻是多了一種凶惡的戾氣。
卻見身邊的金絲眼鏡,將眼睛瞪大到極致,目光在秦衣冠與天花板上的那具屍體之間來回移動,同時瞳孔地震。
“冠哥...你死了。”
最後,他看向秦衣冠,語無倫次。
秦衣冠也盯著那道身影,瞳孔皺縮。
也是這一瞬,他喉嚨發癢,一口夾雜著內臟的鮮血,便咳了出來。
此刻。
無界者的聲音,在秦衣冠的腦中響起。
“莫名傷害的原因找到了。”
“多元宇宙中,同位體之間存在著某種未知聯係,他死,你便會負傷,當同位體死亡到一定數量,你也會死亡!”
“有人在不斷的,獵殺著你的同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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