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隱初恨地暗中跺了幾腳:“看在母後的麵子上!小關子,下不為例!”
關與君剛要指天誓日地保證,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露出一個討巧的笑來:“太後娘娘、聖上,轉過一條街去,還有諸多道士也在給娘娘祈福呢……”
寒隱初:……
合著你“一招鮮吃遍天”呐?!
太後的眼神更亮了:“小關子,可是弘清道長?”
得到準確的回答後,太後立即去拜謝了戒嗔大師,並請人將諸位師傅們送回香山寺,目送他們離開後,才上了“豪華房車”去補妝、整理衣冠,繼續去拜謁弘清道長了。
寒隱初:從此以後,好名聲就跟我寒隱初無關了……
人類的悲歡不能相通,而我隻覺得母後吵鬨——關與君盯著寒隱初毫無瑕疵的側臉,都有些心生不忍,給他配著畫外音。
她有些安慰地開口勸解著寒隱初:“聖、聖上,我沒有跟弘清道長說‘大赦天下"的事情的……”
寒隱初機械的轉過頭:“那他是如何願意出山的?”
“好像是聽到戒嗔大師也來了吧……”
得,更傷心了,還不是因為看在皇家的麵子,而是一個道士要和一個和尚暗中較勁……
罷了,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自從碰上這個關與君,一切都往好的壞的,都朝不可控的方向而去了……隻要大方向是好的,就由得他去……
寒隱初頭一次心底無力的歎氣,衝關與君擺擺手,這是他最後的防線了——
“小關子,你跟戒嗔大師說‘大赦天下"的時候,沒說所有人都要放的吧?”
關與君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戒嗔大師還主動與我說‘冤罪當赦,小罪可赦,貪贓枉法與十惡重罪不能赦"呢!”
寒隱初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今兒個回去之後,叫司禮監的秉筆太監按照慣例擬旨,大赦天下——流徙以下皆赦免,但唯犯‘贓賄、十惡大罪"不予赦免。”
關與君心下歎息:在冤罪眾多,生產力低下的封建王朝,“大赦天下”應該是功大於過的一件好事吧!還能順便釋放生產力……
接下來總算是沒什麼讓寒隱初心驚肉跳的“大戲”了,有趣的是路過了幾個搭好的戲台,上麵咿咿呀呀地唱著各色的大戲。
“你這又是搞什麼名堂?這些戲,也能給太後看?”寒隱初問。
關與君樂嗬嗬地回答:“這都是給老百姓們看的呢,戲班子可踴躍了,都不要錢地來唱呢,也想要普天同慶一番……我排了三天,輪都輪不過來呢!……”
“你是如何說動他們不要錢也要來唱的?”
這還用說什麼啊,競爭對手都來開拓商業版圖、擴大受眾群體了,就你們家不來?人家才不傻呢!
太後壽誕大家都跟著放假,不去聽戲還能乾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