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整個身子都在激動的輕微發抖,下車的時候都是蹦下去的:
“皇兒,當年你皇爺爺和叛軍的鬥爭如火如荼;叛軍先你皇爺爺一步入主京師,世人皆知叛軍弑殺好鬥,京中百姓無不祈求上蒼,希望留下一條性命……
這時雲遊在外的戒嗔大師忽然趕回京中,與叛軍坐而論道進行斡旋,這才有了京中百姓的毫發無損啊!叛軍進城後甚至連隻雞都沒殺;
後來你皇爺爺榮登大寶,彼時戒嗔大師已經閉關參禪再不外出,他謝絕了你皇爺爺請他入駐國寺的請求,隻希望你皇爺爺做一個盛世明君;
你皇爺爺無法,卻也不願再驚擾大師,隻每年給著戒嗔大師所在的香山寺不斷的香火供奉,給予香山寺國寺一般的地位……
沒想到居然為了區區我的生日,戒嗔大師居然會再出麵!……”太後激動到已經用上了“我”的稱呼。
“嗯,孩兒知道。”寒隱初看著母後不可置信中夾帶隱隱驕傲的、似乎都會發光的麵容,心底直歎小關子著實會辦差,次次都能拍準了馬屁。
不過,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香山寺和戒嗔大師,分明都不是缺錢的人,也不在意這點子名氣。
看著太後樂顛顛地上前去和大師說話,寒隱初伸手招過了關與君:“小關子,你是如何說動的十數年不出山的戒嗔大師下來為母後誦經祈福的啊?!”
他故意左右搖晃著腦袋,嘴巴似乎都要咧到腳後跟去了,許是因為頭仰的太高,從寒隱初的角度竟看著關與君笑起來的樣子似乎是嘴角向下的……(參照有勝閱兵的名場麵)
寒隱初忽然心有些癢癢的,他知道如何能讓關與君一秒破功——
“小關子,雖說太後大喜之日不宜見血,但是你如果再拿把兒,也至多能多活兩日……”
果不其然,關與君的小臉立馬耷拉了下來:“聖上,您說這些多沒意思啊……”
“那你還磨蹭什麼,還不快說?”
關與君撇了撇嘴,最後還是說出了實情:“無他,我跟戒嗔大師說,聖上您給太後娘娘慶生,會大赦天下,隻要戒嗔大師出麵……”
妥妥的道德綁架。
寒隱初先是憋笑地點點頭,原來這個關與君在誰麵前,都是這樣一副彆人會拿他無可奈何的模樣……
忽然他的笑意僵住了,慢慢將頭轉向關與君的方向:
“類似於‘萬壽節"、‘新皇登基"這種重大節日,都會大赦天下,這都是慣例,戒嗔大師難道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關與君硬著頭皮說:“許是有人跟戒嗔大師‘暗示"過,您或許不會做‘大赦天下"這種事的吧……”
寒隱初莫名其妙地說:“誰會莫名其妙地往那方麵想……”然後他就看見了關與君隱隱往一旁移的小碎步。
“關!與!君!”寒隱初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