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噠”一聲,屋裡的光慢慢傾瀉而出。
外麵站著幾個類型各異的高大男人。
一個正裝裹身,合體量裁的衣物卻遮不住那身肌肉線條,臉上不帶表情,嚴肅冷戾,也凶悍逼人,偏偏滿身正氣,心裡有鬼的惡人隻消瞧上一眼,不自覺便心生懼意。
一個俊美優雅,多情的桃花眼裡泛濫著肆意,橫亙著浪蕩,袖子卷起寽至臂彎處,手腕上帶著一塊低調的江詩丹頓,薄唇紅潤誘人,滿身風情的壞男人最招女人。
還有一個留了半長的發,在腦後用皮筋綁起,這打扮明明形肖藝術家,可他身上卻帶著難消的陰翳感,身材高大,乍一看,似麵癱了不會笑般,冷冷酷酷的倒是中和了他滿身難言的頹喪。
這三個無論誰,在外形上都是極為出眾的。
可為首的卻是昨晚李局那位副手。
“商老板抱歉,樊總他們有些急事想同您商量。”他夾在中間,其實是最難受的,偏偏這種敗好感的事情,李局又不想親自出麵,便直接委派給了他。
商拾應在電梯裡就接到李局的信息了。
這會,對幾人的到來,也不算意外。
有什麼急事非要這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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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
阮羲和站在離門口大約三米左右的位置,頭一回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沒跑,就這麼筆直地站在原地迎接即將到來的波濤洶湧。
樊卿銅是第一個進屋的,她站的這樣明顯,兩人對視片刻後,他微微低頭,緊了緊手裡的檔案袋,裡麵裝著這次拍賣會被嚴密盯梢的幾件古玩。
這間房的燈光很是亮堂,白絲絲的,點在她的皮膚上,就好像她也在發光一般。
一身淺色的白裙,黑長直,容貌精致秀美,氣質溫和婉約,是很多男人想象中初戀該有的樣子。
他還記得兩人第一次相遇。
她滿身清冷,像一朵荊棘玫瑰滿身帶刺,抗拒著他,卻也在一瞬間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可決裂那天。
她便是這樣,像一團溫柔的月光,突然進了他所在的酒吧,窺見了他的不堪,那一滴滴眼淚攪碎了他整顆心臟,那是他這輩子最無措的一次。
“隨便坐吧。”她那麼溫柔地開口,打斷了他的失神,可她的目光也平靜地移開,疏離的仿佛兩人沒有過去。
“好。”
緊接著是秦安禎、傅修以及那位滿麵複雜的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