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答話,隻是卸了些力道。
可那溫柔同樣上火。
小姑娘在懷裡打顫,頭低著,鼻尖蹭到他心口,一時間癢的他難耐,邪念瘋長。
最後真逼的她眼眶紅紅地落下眼淚來。
商拾應這才攏著直發抖顫顫的人兒在懷裡小聲地哄著。
“肯定有痕跡了,我今天不能出門了。”
隱隱能聽到屋裡小姑娘嬌氣的聲音,自以為惡狠狠的發脾氣,實則隻叫攏著她的老男人滿心發軟,溫溫柔柔地認著錯,同剛才凶戾的樣子完全不同
兩人還是出門了。
她脖頸上的印子被粉底液遮著,卻仍有些淺淺的痕跡。
上午下過小雨,下午天色偏陰,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一場,但是這霧蒙蒙暗沉沉的江南實在彆有一番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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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首詩叫: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本地人覺得這裡太過商業化,下意識會選擇去西園,但是外地人來了,無論如何也得來這瞧上一瞧的。
都說寒山寺求姻緣最是靈驗,她這輩子無心同誰踏入婚姻的殿堂,來這倒也沒有多餘的想法,隻將自己當做普通的遊客罷了。
點燭,上香,跪拜,捐些香火錢。
這些流程她倒是一個不少,遇見神佛她也會拜拜,隻不過與彆的姑娘不同,她除了求平安喜樂,其餘便隻願發財,這麼多年一向如此。
七月的寺廟紅燭正燃、香火繚繞,人聲鼎沸,好不熱鬨。
來往的約摸都是慕名而來的遊客,期間穿梭者不乏孩童,也是,這會都放暑假了。
透過綠意的竹葉瞧那處圓形的拱門,這般靜謐之景倒是可惜了無法用相機記錄,隻能淺淺地存在眼底。
滿目的繽紛惹人駐足,它好似勾著你來到此處的江南,留在姑蘇,留在寒山,留在這黛瓦勾簷的安逸裡。
廟裡的鐘聲緩慢而又悠長,據說可以消除煩惱,許許多多的人都來許願,可最終卻隻記得那許願池裡五顏六色的胖錦鯉。
楓橋之上,他搭著橋簷,目光落在橋下碧綠的江麵之上。
外套搭在臂彎間,背脊寬闊緊致,緞麵的黑襯衫消了他身上幾分柔和的雋雅,多了些難言且讓人窒息的神秘。
側顏濃鬱精致,眉色如畫,如極眺的青山遠黛,破碎而迷離,薄唇輕抿,下顎同脖頸拉出的線條難免清貴。
她看的愣神也瞧得仔細,這才發現男人的喉結上有顆極淡的漂亮小紅痣,克製地蜷了蜷手指,方才一刻,腦子裡總有些奇怪的動作想對他做。
似是察覺到她專注的眼神,商拾應微微轉頭,同她對視,顧盼生輝,是了,又是這種眼神,溫柔地像江南煙雨。
“阿應。”
他低眉,握住她的手,慢慢地十指相扣:“我在。”
“你真好看。”
這樣不帶鋒芒的柔和,真好看。
他微微彎起嘴角,抬起兩人交握的手,在她眉心碰了碰,聲音大抵酔了醉人的毒:“可入你心上。”
“入的,在我心上。”
她半靠著他懷裡,鼻尖是楓橋的漫漫霧氣,長長的睫毛擦過他的襯衫,眸子裡好像什麼都有,又好似什麼都沒有,可阮羲和知道,這般的愜意難得,手指悄悄收緊了些,阿應啊
七裡山塘,青石小巷,燈光搖曳,靜逸悠長。
她的白裙子蕩在他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