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周聘之也會出現在這家馬場,更沒有想到,周寒之的態度會在一瞬間發生這樣巨大的變化。

他翻身下馬,為的就是迅速拉遠與我的距離,又輕描淡寫地反駁周聘之的話,說對我根本就沒有特權,隻是因為我幫他賺了錢,所以才給了我這點“嘉獎”。

好一個嘉獎啊。

剛才還親近地抱著我叫我絮絮,老婆,這會兒又成了官方客氣又十分疏離的孟經理。

我真的很佩服周寒之這個變臉的本事,因為我自己都沒能第一時間配合他的變化,僵坐在馬背上,好半天才尷尬開口:“是啊,周經理你彆開玩笑了,我在周總麵前哪裡能有什麼特權?能享用到特權的人,隻有林小姐一人。”

隻是我說完這句話以後才意識到,我的聲音那樣苦,那樣澀。

我當然能夠理解周寒之為什麼會有這樣反差的態度變化。

他是擔心周聘之看到我們親近的舉動,誤會了我們的關係,然後把這些事情傳到林西西的耳朵裡。

林西西可是他放在心尖上最為疼愛的人,他怎麼可能忍心讓人家難過傷心?

隻是,他既然這麼疼愛林西西,就應該像之前那樣與林西西形影不離,帶著林西西來馬場,然後跟我儘可能地保持距離啊。

為什麼還要跟我那樣親近?還要坐在我身後,教我騎馬?

我想不通......

許是我臉上的笑容真的很勉強和苦澀,周聘之這次都沒有繼續追問,他收起眼底的笑意,有些歉疚的:“奧,原來是這樣,看來真的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堂兄跟孟小姐重修舊好了呢......抱歉啊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