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之的動作卻拉回了我的注意力。

他握住我的手,把馬韁繩交在我手中。

“你怎麼就把馬韁繩交給我了?”他這個動作讓我整個人瞬間慌亂。

我還是新手,不懂得怎麼控製馬匹,他這會兒把馬韁繩交給我,不亞於把方向盤交給一個不會開車的新人。

周寒之在我耳邊輕笑一聲,寬大的手掌卻覆蓋在我的手背上,低聲教我:“騎馬首先要做的就是控製好自己的重心,膝蓋不要夾緊馬鞍,放鬆靠著就行,身體的平衡落在兩邊腳後跟上,不要用力踩蹬。”

我人還是慌亂的,身體卻已經不由自主地按照他教的動作執行了。

“要放鬆,你越放鬆,紅烈就越放鬆越穩當。”周寒之的聲音還在我耳邊,是溫和的,柔軟的,帶著嘉獎和鼓勵的,“很好,這個節奏就很好,絮絮果然很厲害,我才隻教了一遍你就會了。”

我是個對於成功有癮的人,成功掌握了在馬背上的平穩以後,就激發了我對更有難度的技巧的興趣。

我在周寒之的指導下,又很快掌握了起坐,慢走,快走。

紅烈帶著我,在廣闊的馬場上前行,我握著馬韁繩,迎著風,空氣中都是青草的清香,我的心情舒暢又自在,還有更多是對於掌握一種技能的成就感:“我做到了!”

“嗯,老婆最棒!”周寒之的聲音在我耳後,隨著我笑聲朗朗。

我這才陡然清醒,剛才隻顧著學習,忘記了教我的人是周寒之,而此刻他居然還在我身後,還笑著叫我老婆。

他為什麼要叫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