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越來越近,我知道,應該是周寒之口中所說的負責執勤的安保人員出現了。

我不想配合周寒之演戲,但現在,似乎也隻有繼續演這場戲,我蟄伏兩年的時間才算有意義。

兩年啊,該承受的不該承受的我都已經承受了,絕不能在今晚功虧一簣。

想到這,理智戰勝了厭煩的情緒,在那一串整齊的步伐越來越近時,我放棄了反抗。

不出片刻,一聲驚呼傳到耳中,周寒之猛地睜開眼,微微側過身,震怒道:“滾!”

安保人員一溜煙的沒了蹤影。

良久,走道裡恢複了平靜,靜的我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安保人員好像被糊弄過去了。

我不動聲色地拉開跟周寒之的距離,客套道:“剛才謝謝周總,要不是你,我真的是有理說不清了。”

聞言,周寒之神色一滯,瞥了我一眼道:“孟小姐不打算解釋解釋,為什麼好端端的會從三樓的客房跑到二樓來嗎?”

我這才知道,從剛才到現在,周寒之壓根就沒被我糊弄住。

我隻能繼續裝糊塗:“周宅這麼大,我又喝多了,走錯一個房間,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孟小姐是故意裝糊塗,還是壓根就沒注意,二樓的房門和三樓的房門壓根就不是一個色。”

我忽然被噎住了,避開周寒之的眼神道:“抱歉,我醉了,還請周總海涵。”

周寒之沒做回應,以至於空蕩蕩的消防通道裡,再次隻剩下了我們兩人的呼吸聲。

半晌,男人又開口道:“這裡不是維也納酒莊,孟小姐不會那麼來去自由,既然孟小姐喝醉了,這樣,我還是送你回客房休息吧。”

我驚訝地看向周寒之,對上了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又聽到他反問道:“怎麼,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