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周寒之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的,視線相撞時,我有一瞬的恍惚,但指尖的觸感告訴我,這不是錯覺。

這個男人居然抓我抓到了現行。

心懸在嗓子眼,我剛準備狡辯,隻見周寒之眉頭一皺,抓緊我的手道:“跟我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周寒之拖到了消防通道內。

男人表情嚴肅,直勾勾地盯著我,壓低聲音道:“你當周家是遊樂場嗎?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是責備又急切的語氣。

我想找個借口搪塞兩句,但因為醉酒的緣故,大腦像是生了鏽,慢吞吞的,竟找不出一句合適的台詞來。

周寒之見我沉默,輕輕地歎了口氣後道:“老宅安保執勤二十分鐘一班崗,我要是再來遲一步,後果......”

他沒繼續說下去,但語氣裡卻好像夾雜著一絲慶幸。

等等,二十分鐘一班崗,難怪那麼重要的書房都沒上鎖,看來是我掉以輕心了。

後背隱隱發涼,我蜷了蜷手心,解釋道:“抱歉周總,我今晚喝多了,本想休息一會就下樓替阿姨繼續應酬,但身體實在吃不消,這走著走著就......是出什麼問題了嗎?”

周寒之聽完眉頭擰得更深了,他覷了我一眼道:“你這個理由還是留著糊弄安保人員吧。”

“不是周總,我隻是走錯房間,”我著急地開口,“這樣不至於興師問罪吧?”

周寒之眼神警惕地看了眼樓梯口,說:“這個話,你覺得安保人員會信嗎?”

我突然被噎住了。

畢竟剛才,周寒之是親眼目睹我擰書房門鎖的動作,一旦他將這個細節說出來,我必然在劫難逃。

可我轉念一想,如果周寒之真的想告發我,也不至於多此一舉拉我到走道裡,於是我試探道:“周總,那我現在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