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一定。”
柳臻頏搖搖頭:“這一豎如此用力,可以看做是一把刀,也可以看做是強行的一線生機。”
“一線生機?”
“對,而且這串字又有‘雙中’之意,也就是瞿嘯爵的生死和瞿家的未來是相輔相成的。瞿嘯爵活,瞿家今後一片輝煌,如果瞿嘯爵死,那麼瞿家會很快走向滅亡。”
說實話,瞿老是不想要相信柳臻頏的。
但他並不是無緣無故將她請到書房裡來的。
申超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離奇,也太過令人信服。
瞿老的嗓音如果細聽,則有著兩分顫巍:“那可有破解之法?”
“這就是第二卦了。”
突如其來的轉折,令瞿老一怔:“什麼?”
柳臻頏笑得溫淡:“剛剛的測字是送給你的,如果你還要再問問題的話,那就要收錢了。”
她的一雙杏眸素來黑白分明,坦蕩蕩的看過去,毫無虛與委蛇的意思。
倒是將瞿老逗笑了,言語帶著打趣:“你不是喜歡嘯爵嗎?我是他爺爺,你也要和我算這個?”
“當然啊。”柳臻頏理所當然的點頭:“他是他,你是你,一碼歸一碼啊。”
其實柳臻頏覺得還真挺奇怪的。
為什麼總有人和他說這個。
現在的瞿老是,當初的華清也是。
瞿老倒也不介意這些:“行,你隻管算,卦錢我自會給你?”
這下,柳臻頏真正放心下來。
根據瞿嘯爵的生辰八字,她垂眸掐指算了起來。
書房安靜了將近半分鐘。
然後,瞿老便瞧見柳臻頏所有的表情凝固僵硬,本來還算紅潤的臉色刹那間泛起幾分死寂。
“柳丫頭,你……”
他的話還未說完,柳臻頏便感覺胸口一陣血氣翻滾上湧,喉頭腥甜,都未曾來得及去抽紙……
偏頭,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將灰色地毯染得猩紅一片。
瞿老驚得連忙起身,拿紙遞水:“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
柳臻頏擺擺手。
老毛病,她不能算有關於自己的卦象的。
那抹血色還在明晃晃的刺激著神經,可柳臻頏卻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般,磕了磕眸再睜開:“瞿嘯爵的一線生機就是我。”
“你的意思是……”
“如果他不想死,便需要我去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