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張家人,在發現
“死”在張家古樓張杌尋和那個古老族群以及康巴洛人之間的聯係後,自然會選擇同他一起對付汪家人。
他現在偽裝的不僅是吳邪,還是張海客,複製一個人是張家人最擅長的操作,倒是有些期待和張海客他們的見麵了。
言歸正傳,係統給阿寧安排的身份也是冒牌的康巴洛人,也就是說,阿寧也算古老族群複蘇中的一份子。
迅火焰紋身比較狗,它不會像麒麟一樣遇熱顯現,所以即便張海客他們抓住了阿寧,也無法確認她到底來自於哪一批人。
張杌尋蹲下身,在櫃子底下的地洞裡摸了摸,沒發現什麼異樣。他轉頭看向一邊的櫃子,發現這木櫃不是一般的厚,很結實的樣子,就是做工粗糙了點,看樣子像是阿寧親手削木板釘起來的。
想了想,他起身走過去,將手伸到底層的櫃板底下,一摸索,果然發現了凹凸不平的刻痕,觸手密密麻麻。
他把住木板邊緣,將櫃子提起拎到一邊的炕沿上側放著,從兜裡摸出袖珍手電筒,往櫃底板一照,看到櫃子底下有很多圓圓的扁豆一樣的小凹坑坑,和櫃板兒一個顏色,看著像被什麼蟲子噘著嘴從外麵啃了一口。
張杌尋上手仔細感覺了一下,覺得這些排列不規則的凹點應該是盲文,隻不過是反著的。
萬幸他以前做任務的時候接觸過盲文,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那似乎是好幾排數字。
迅盲人在閱讀盲文時,需要將盲文板固定在盲文紙上,然後從右向左書寫,當書寫完成後,就把盲文紙反過來,從左向右的去觸摸,就可以感覺到剛才用盲文筆書寫出來的那些凸起,從而達到閱讀的目的。
阿寧將櫃子的底板當成了盲文紙,用圓頭的什麼東西把信息反著敲到了上麵。
張杌尋直接上手,用匕首卡進櫃板的縫隙裡把上麵的釘子撬掉,將底板整個兒拆卸下來,然後閉上眼睛仿照盲人的閱讀方法去觸摸。
盲文裡的數字並不是像正常阿拉伯數字那樣按照筆觸走向戳上去,而是有一定的排列規則。
張杌尋眼皮一跳,不信邪的又摸了一遍,確實是這些數字,可這些數字代表的又是什麼意思呢?
迅阿寧究竟在墨脫查到了什麼?這會不會,就是她遇到危險或者躲藏起來的緣故。
張杌尋又拉開抽屜仔細去檢查,在抽屜底部發現了一塊鬆動的蓋子,揭開,裡麵放著一張紙條,上麵是一串用德文寫的
將屋裡的擺設原封不動的還原,掃除了自己來過的痕跡後,張杌尋立馬動身前往郵局。
所謂的郵局其實並不是像後世那樣屬於統一管轄的行政單位,而是攜帶包裹進出墨脫,同時收取一定費用的中間人,張杌尋要找的郵局就是這樣的中間人開設的。
迅這樣的郵局著實不怎麼顯眼,就隱在周邊其他木瓦房子中間,張杌尋多走了兩步甚至直接錯過了。
發覺不對勁折返回來,抓住一個在雪路上晃蕩的當地人打聽。那人聽到張杌尋說要找郵局,又看了看他身後的背包,便以為他是要去寄什麼東西,大手一揮,很熱心的帶路。
等到地方,那人抬手一指,然後掀開了厚重的毛氈門簾鑽進去,
“就在這兒。”一個手裡拿著笤帚疙瘩掃窗台上落雪的中年藏人聞聲側過身,露出他剛擋住的牆麵上一塊豎著的黑板模樣的牌子。
牌子是用水泥和木條固定在牆上做出來的,再用墨汁塗黑,上麵用白色的油漆刷了兩個潦草的大字,
“郵局”。
“要送東西?”中年藏人上下打量了張杌尋一眼,觀他應該是個富貴人,嘴角咧的很開。
迅張杌尋含糊應了一聲,也掀開厚實的簾子往進走,迎麵卻有一位穿著紅色批單的喇嘛與他擦肩而過。
張杌尋怔了一下,下意識回頭,卻看到那位喇嘛也正好轉身,看著他很和善的一笑,隨即雙手合十微微頷首。
仿佛在說,遠道而來的客人,歡迎。中年藏人原本要跟在他身後也進來,見狀急忙退到一邊,很恭敬的行禮,還戳了張杌尋一肘子示意他一起,
“不可對上師無禮。”張杌尋回過神來,也照做。熟料那喇嘛卻微微側身,並未受他這一禮。
張杌尋有點驚訝,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迅然而那喇嘛卻並未多做解釋,直接轉身朝著遠處蒙蒙雪天中,一座隱在雲霧裡的銀白色建築群落而去。
不疾不徐,仿若雲端漫步,破開陰雲的陽光正照在他的肩頭,從背影望去,神聖而莊嚴。
邊上的中年藏人簡直看傻了,回身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張杌尋,口中喃喃自語著什麼。
末了才終於憋不住問他,話語也委婉了不少,
“客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何上師對您這般客氣。”張杌尋瞥了他一眼,反問道:“方才那位上師的法號是什麼?”
“上師是吉拉寺的德仁喇嘛。”中年藏人回答完,期待的看著他。張杌尋遞給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然後繼續掀開門簾。
迅一進去,張杌尋就被裡麵嘈雜的熱氣撲了一臉,下意識皺眉。定睛一看,才發現屋子裡的桌邊圍著好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在盯著牆上的一幅畫看。
原本他們在搓麻將,兩隻爐子暖哄哄的擺在邊上,爐麵上還熱著油奶茶和糌粑餅子,另一隻爐子上的鐵壺裡開水咕嚕咕嚕翻著泡泡,卻沒有人管。
“上師為什麼要讓人把這幅畫換過來?”有人嘀咕著。
“上師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我不懂。”喇嘛到來寂靜轉瞬而逝,屋內重新熱鬨起來。
張杌尋怔怔的望著那幅畫,目光定在畫中人的臉上,久久未回神。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