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白少族長(2 / 2)

眼見兩方劍拔弩張起來,吳邪一邊加快用小刀片磨割皮帶的速度,一邊在心裡暗暗祈禱他們撕破臉皮鬨掰,最好能打起來。

然而事與願違,張隆半對於眼下的狀況隻是皺了下眉毛,對小輩之間的小打小鬨並沒有過分在意。

隨即衝身後招招手,念了一個名字,“海圓。”

就有一個娃娃臉的張家人上前,用自鎖捆紮帶將張海客和吳邪都結實綁了起來,又在上麵扣了一層鐵手銬,然後卸掉了張海客身上藏的短刀和吳邪指縫間夾的小刀片。

吳邪:“……”咬牙暗恨,就差一點兒啊!

張杌尋安撫的拍了拍丹的肩膀,挑眉看向張隆半,“您家這姑娘脾氣也太臭了,難怪一把年紀了還單著,連個伴兒都沒有。”

“你——”張海杏雙眼噴火,恨不得撕了他的嘴,卻始終忌憚著不敢再隨意動手。

張杌尋能容忍她冒犯一次,全是看在張家人的麵子上,若再有下一次,可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了。

張海圓將收繳的武器拿到張隆半跟前給他看。

一瞧那沒出息的小刀片片,張海杏就冷哼一聲,轉頭用看廢物的眼神看著吳邪,道:“二叔,這個人一嚇唬就差點尿了褲子,我估計他應該是真的。”

張隆半搖搖頭,“未必,吳老狗家的傳統就是扮豬吃老虎,一個個的看著和誰都能打好關係,其實心中算的賬誰都猜不出來。”

吳邪心說難為您老人家這麼抬舉我,於是道:“我真的是吳邪,我不知道我的上上輩都是什麼樣的德行,但我確實是個廢物點心,不知道張隆半先生和白……少族長設計我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

聽到吳邪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張隆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看了眼張杌尋。

張杌尋聳聳肩,表示這不是自己告訴的。

張隆半了然,那就是這小子自己查出來的了,如此看來,這個吳邪倒是也沒那麼草包了。

吳邪看著兩人之間隱晦的交流,心安了不少,看來這些人並不像悶油瓶那樣,一點情緒都不流露出來,張家人也並不都是榆木腦袋、鋼板心。

哦,也對,有一個感情豐富的,可惜如今還不知道在哪裡,想到不知所蹤的木魚,吳邪的心情又低落起來。

一邊沉默許久的德仁喇嘛終於開了金口,“幾位,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德仁的目光直直看著張杌尋,沒有不悅,但意思很明確,先前商量好的可不是這個樣子。

張杌尋右手刮了刮鼻尖,促狹一笑,利落的將鍋甩給了張隆半,“這個啊,計劃趕不上變化嘛,張先生知道的比我多多了,就讓他跟上師您解釋吧。”

張隆半頷首同意,對其他張家人使了個眼色,眾人魚貫從房裡退出去,張海圓和丹上前一人抓了一個,走在最後麵。

吳邪回頭,看到張隆半已經坐到了德仁喇嘛對麵,房門適時的被關上了。

很快,兩方人將吳邪二人帶到遠離喇嘛們的地方,這裡比後山更偏僻一些,是這段時間內張家人活動的區域,張杌尋一抬手,就有人上前給兩人眼睛上遮了黑布。

吳邪隻能憑感覺知道他們又往前直行了很長一段路,之後聽見鎖鏈拖動的聲音,那些人似乎是打開了一扇地下室的門,他感覺到一股暖風迎麵吹了過來。

手被人緊箍在背後壓著,他摸不到拴在褲子上的鐵絲,自然也沒辦法打開手銬,隻好跟隨他們一步一步順著階梯摸索著往下走。

吳邪不知道他們會用什麼樣的方法來驗證自己和另一個“吳邪”的真偽,總不會是滴血認親吧?

這幫喪心病狂的家夥不會是已經把自家老爹綁架到這裡來了吧,就捆在他們正要去往的地下室裡?

又或者是什麼知識大闖關?跟搞節目一樣,事先從親朋好友那裡采訪收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問題,然後在一個類似牢獄的房間裡擺一個智力問答大擂台,讓他和那個假吳邪搶答對拚,答對加一分,答錯砍一根。

搞不好第一個問題就很社死,比如你最後一次尿床是什麼時候?

臥槽!狗日的,鬼知道他小時候最後一次尿床是什麼時候,誰特娘的會專門去記這個啊。

越想吳邪心裡越發虛,腳底下不由得就停頓了一下,結果跟不上身邊押他的人的步伐,趔趄了一下險些栽個狗吃屎,被一隻強勁有力的手抓住後脖領子,像拎小雞仔一樣提了起來。

吳邪感受到那股自己無法抗衡的力量,心塞塞,他已經決定躺平了,害怕已經沒有了。

而且冥冥之中,他總有那麼一種感覺——這些人是不會傷害他的,但也許會吃不少苦頭。

不知不覺已經拐了好幾個彎,吳邪腳下忽然就踩到了平地上,然後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很安靜的在準備著什麼,吳邪嗅到了很濃的血腥味,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這種味道他並不陌生,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是什麼。

“這是什麼地方?”他問。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吳邪隻感覺到自己身邊有很多人走來走去,他們的腳步聲跟呼吸聲一樣,輕微的讓人幾乎聽不見。

緊接著他就被人按倒坐在一張冰涼的鐵椅子上,有人解開了手銬,卻又將他的四肢緊緊束縛在一種類似諜戰時期對組織人員進行殘虐拷問的行刑鐵椅上。

吳邪心裡暗罵,娘的,這幫王八犢子不會是要對他使用電刑吧!

王八蛋,關鍵是在他身上這壓根兒就沒有什麼撐不撐得住一說。

因為特娘的他自己就是吳邪啊摔!(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