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殺人誅心?這就叫殺人誅心!
帶頭的陳金水被困住,瘋老六已死,剩下的幾個唯他馬首是瞻的小掌事死的死殘的殘,已經成不了氣候,吳邪可以光明正大的收回他們手下的盤口。
吳邪就是算準了他們的性子,輕描淡寫的挖下坑等著他們跳進來。
“陳崖香跟王百川是不是也是你們一夥兒的?”陳金水憤怒道。
“不是。”吳邪很誠實的搖頭,“陳崖香到底是什麼人我也不清楚,不過王百川嘛……”
他略微停頓了下,看向黑瞎子,“話說那家夥上哪兒去了?”
黑瞎子摸了摸鼻子,“死了,隊伍被猴群衝開後,我跟著陳崖香,原本是想看看她到底要乾什麼,結果她直接動手把人弄死了。”
吳邪惋惜的歎了口氣,“實在是太可惜了,不過事已至此,要怪也隻能怪你和王百川自己引狼入室,才讓我得了這麼個好機會收拾你們。”
“考慮考慮吧,是打算永遠留在這裡,還是……”
吳邪伸出右手指尖對起來搓了搓,意思很明確,要麼留在這裡自生自滅,要麼交出好處來換他這條命。
即便在外人看來,王百川瘋老六這一行人的行為也是自作自受。
背叛原本可以為他們做主的鐵筷子棄明投暗,結果跟著新的鐵筷子折在了墓裡,任誰知道了都得嘲諷一句他們“咎由自取”。
“陳爺你也清楚,你屁股底下的那點位置,可是有不少人惦記著呢,你可得好好考慮考慮,西瓜還是芝麻,我想陳爺還是分得清的。”
吳邪不知道自己倘若去了墨脫之後會遇到什麼,所以提前將盤口蠢蠢欲動的家夥都收拾掉,陳金水和王百川他們就是正好撞在槍口上的,被他用來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陳金水胸口的悶氣梗在喉嚨裡,咬牙切齒,“好,今日是我技不如人,我認栽,緬邊玉礦的利潤我讓給你三成。”
吳邪抬起手指輕輕擺了擺,“nonono,不夠,我還要陳皮留在廣西的那片舊盤口,一周之內將賬本交到吳山居,並且下令你們陳家所有後輩以後都不準踏入巴乃半步,能做到的話我就救你上來。”
陳金水一口老血噴出來,血水順著下巴往外流,渾身顫抖著仿佛隨時要昏厥過去。
廣西那片區域的盤口幾乎是他所有經營的重點,其他地區的盤口收上來的貨有大半兒都是從這個口子往出運。
而且最關鍵的是,陳皮阿四曾經在祖堂的後山留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他試著進去過好幾次,至今也沒找到。
但形勢所逼,他不答應就得死,隻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吞,“好——我答應你!”
“陳爺果然是爽快人,成交。”吳邪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摸出一隻錄音筆,上麵的紅點還在閃爍,顯示正在工作中。
其他幾個小盤口的掌事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也紛紛交出一半的盤口抵押自己的小命。
吳邪留給他們的期限同樣是一周,意味著七天之內他們就得處理好所有上交盤口的事務,將賬本和收貨供貨渠道都交給吳邪。
“彆想耍什麼花樣,我會讓潘子派人盯著你們的哦。”吳邪收起錄音筆,衝身後擺擺手。
聶小八帶著鐵坨幾人放下繩子,將陳金水他們吊了上來,然後處理好傷口,傷的比較重的人就臨時用簡易擔架抬著。
等他們都從石殿裡退了出去,黑瞎子才用手點了點下方的祭盤,輕聲道:“快,趁血還沒乾,把它拍下來。”
胖子朝上空打亮一隻信號彈,將整個空間照亮,吳邪抓緊時間用相機將下方被血液浸染的圖案拍了下來。
“這好像,是一隻鳥的圖騰。”吳邪仔細看後道,“看著很像古籍裡描述的鳳凰。”
張拂音低聲道:“這個祭壇一直存在於這裡,周圍的岩石裡堆砌的都是屍體,當初汪藏海建造這裡的時候就將那些工匠全部殺死砌進了牆裡。”
黑瞎子緩緩開口,“吳邪,還記得當初在西王母地宮裡,隕石天坑底下對張杌尋突然出手的夥計麼。”
吳邪看著相機裡的照片,猛然轉頭認真的盯著他,“你是說……”
黑瞎子翹了翹嘴角,“就是這個,同樣的遇熱顯形,模仿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吳邪點點頭,心裡已經有了計較,無意再談論這個,岔開話題道:“這次你給我打多少分?”
黑瞎子笑了下,輕飄飄的丟下一句“正無窮”,轉身往石殿外走去。
——
告彆張拂音後,胖子歸鄉心切,馬不停蹄的回了巴乃,吳邪帶著人出山後聯係了解雨臣,然後將陳金水等人送回了他們各自的地盤。
並且趁此機會,抓了一部分陳家在巴乃盤口的人,以及三爺盤口在這段時日裡發生變故時有輕微異動後被潘子盯出來的一些人。
這些人要麼被悄無聲息的替換,要麼在合理的借口下消失在了長沙,而後被解雨臣秘密帶到了京城他的某處地下室內。
半個月後,一切似乎已經塵埃落定。
“確認抓乾淨了嗎?”吳邪在秘密小屋裡和解雨臣見麵。
解雨臣剛摘下臉上的麵具,從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丟給他,“寧可錯殺一千,這些人留不得。”
吳邪仔細翻看這本小小的花名冊,越看越心驚,上麵的名字有一些他真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上回完全接手我三叔的勢力時的那次大清洗還是不夠徹底,竟然讓這麼多老鼠鑽了空子,不過好在現在發現還不晚。”
一時沒刹住,下一章魚一定出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