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麻煩(1 / 1)

第二天早晨。昨天晚上喝多了,郝劍在床上翻來覆去,頭痛欲裂。“酒這東西,沒得喝,想著喝。喝多了又難受,我TM的真是賤骨頭,總是控製不住自己這張嘴。”郝劍突然坐起來,睡眼惺忪,兩眼通紅,自言自語。“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就知足吧。”劉叔已經從公用洗漱間回來,把毛巾蓋在頭上:“快點洗漱,不然等會兒遲到,這個月全勤就沒了。”說罷,劉叔把坐在床上生無可戀的郝劍拖下床:“再給你幾分鍾,不然我和鐵軍先撤了。”“知道了,又是乾活。他大爺的,我一個在道上混的人,沒想到也會如此落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掉毛的鳳凰不如雞。”郝劍拿起洗漱工具,懶懶散散地走向洗漱間。鐵軍看著劉叔和建人能相處得如此融洽,心中不免泛起一股暖意,畢竟在這個大家自顧不暇的年代,能找到一個知心朋友是真不容易。“怎樣,還適應吧!再乾幾天就會好的,習慣成自然嘛。”劉叔拍了拍鐵軍的肩膀,以示鼓勵。“軍兒,叔再嘮叨一句。你得放開點,我知道你有著不幸的童年,性格穩重內向。但是在堅守自己底線的同時,你要學會圓滑。能說會道,學會拍馬屁並不是降低身份,作踐自己。”“相反,這是一種機智的為人處世方法。越是亂世,小人越得誌,你不能把這個世界讓給你所鄙視的人。所以,釋放你的天性吧,成大事者不拘小格!”劉叔語重心長,滿懷希望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我知道了,劉叔。”鐵軍若有所思。日複一日的枯燥生活又開始了,三個人吃過早飯後,趕往流水線。上班的人們摩肩接踵,口吐芬芳,一個個死氣沉沉,看誰都TM不順眼。汗臭味,分泌過多的雄性激素和煙草味混合在一起,充斥著整個空間。鐵軍身材高挑,孔武有力,走在人群中簡直是鶴立雞群,高出人們半個頭。就在這時,人群突然散開,十幾個壯漢擋住了他們三個人的去路,為首的漢子更是囂張跋扈。本田一村大搖大擺,霸道粗魯的推開上班的人群,徑直朝鐵軍走過來:“你就是昨天剛過來的那個變種雜碎嗎?”“我是你祖宗!”鐵軍一臉不屑:“怎?不服氣?要不比試比試?”“好啊!求之不得。”本田一村冷冷答道:“你們三個,去幫他們乾今天的活。”本田對身邊的三個漢子命令道。“看來今天運氣真不錯,不僅不用乾活,還可以取你狗命。”郝劍冷嘲熱諷道。“我隻是不想讓王虎那個窩囊廢發現崗位缺人,然後屁顛屁顛地跑來妨礙我宰了你們三個龜兒子。”本田胸有成竹:“走吧!去拳擊場。”拳擊場就是一個鐵籠子,觀看的人們已經把鐵籠圍得水泄不通。幾個長得賊眉鼠眼的家夥已經開始張羅起來:“大家趕快下注,比賽馬上開始;贏一賠三,福利多多。”“鐵軍,看這邊。”郝劍偷偷遞給鐵軍一把匕首:“比賽沒有規則,隻有決一生死才能結束。本田壞心眼兒很多,切記小心。”“知道了,在必要時我會使用的。”鐵軍轉過頭,注視本田一村。喧鬨的環境頓時安靜,可以聽得見繡花針墜地的聲音。“聽我的父輩說,貴國的拳法很是了得,今天就讓你看看,是你的三腳貓功夫厲害,還是我的空手道更勝一籌。”本田一村用蹩腳的漢文說道。鐵軍不懂得拳法,之所以能在貧民區生活那多年沒被殺死,是因為他隻遵循一個原則:“用快、狠、準的方法殺死獵物才是最有效的招式!”“請賜教!”鐵軍做了一個拱手的姿勢。接下來本田一村的騷操作讓鐵軍感到有些懵B。隻見本田脫掉鞋子,擼起袖子,突然把兩隻腳擱在屁股下,蹲坐在地上,然後向鐵軍所在的方向跪拜。“誒,沒這個必要哈,你這個瓜娃子,想認輸直說。”鐵軍瞅見本田向自己磕頭,打趣道。本田狠狠瞪了鐵軍一眼,沒有說話。之後他又做了一些花胡哨的動作,讓人不知所雲。“你TM敢瞪我,等一下看我不把你打出屎來。”鐵軍暗忖。猛然一下,本田一村跳了起來。鐵軍以為他要發起攻擊,於是做出格鬥的姿勢。但是本田並沒有攻擊,而是手握拳頭,在胸前左右劈砍,同時發出“嘿…謔…”的吼聲。“你大爺的,還打不打了。別淨給我搞些沒用的花架式。”鐵軍顯得有些不耐煩。眼看鐵軍破壞自己的賽前儀式,本田怒氣衝衝,揮舞著沙包大的拳頭向鐵軍劈來。鐵軍一動不動,在拳頭即將擊到腦門的瞬息,鐵軍兩條腿一發力,一個後空翻落在本田的背後。“你的拳法很有力度,但是速度不夠。真他大爺的慢。”鐵軍哈哈大笑。第一拳撲空,看到人們為鐵軍歡呼喝彩,本田兩眼發紅,一頓操作猛如虎,試圖追著鐵軍打。鐵軍利用兩腿的擺動,左右搖晃,輕輕鬆鬆的躲過每一次進攻。圍著鐵籠子轉了一圈,本田拳拳撲空,他的臉色變得通紅:“隻會像猴子一樣蹦蹦跳跳,躲躲閃閃,你TM算什英雄好漢。”“哈哈哈,好漢不提當年勇,我算不上好漢,但我肯定是最好的殺手。”鐵軍表情嚴肅,殺氣騰騰:“你表演完了?就這些?那接下來該輪到我了。”鐵軍扯掉身上的工裝服,像鐵板一樣厚實的肌肉讓圍觀的幾個女人口水直流,目不轉睛。轉瞬之間,一陣拳風湧起,鐵軍石頭般堅硬的拳頭狠狠砸在本田身上。本田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應對。刺拳,腳踢,下勾拳,擊腹,本田轟然倒地,猶如一頭死豬。鐵軍振臂高呼,人們的掌聲絡繹不絕。歡呼之間,本田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手中多了一把尼泊爾軍刀。他拚儘全力,直刺鐵軍的後背。鐵軍異於常人的聽覺和感覺早已察覺到危險,而且他對本田有防備之心。說時遲那時快,鐵軍猛的一個轉身,一把匕首仿佛離弦的箭,死死插進本田的咽喉。血還沒來得及流出,本田已經飲恨西北。人們目瞪口呆,鴉雀無聲,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出鐵軍是如何擲出手中的匕首。快,真的很快,刀無虛發,刀刀斃命。“好!打得真好!很久沒有看到這精彩的比賽了。”王虎穿過人群,走進牢籠:“你這樣的人才不應該在這埋沒,應該統領敢死隊,上戰場殺異人。”“這個特區的領導者和管理層已經腐敗到骨子了。外麵的敵人都沒有解決,他們隻知道窩鬥,爭權奪勢。我明天想辦法安排你出去,血紅節馬上就到了,隻要你在競技場擊敗對手,肯定會被四大家族的人看中。”王虎拍了拍鐵軍健碩的胸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有些鳥是永遠不會被鐵籠子束縛的。”言畢,王虎指著鐵籠邊的兩個大漢說:“把這個小日B鬼zi給我扔進鍋爐,燒他個片甲不留。”“虎哥,我們幾個去喝幾盅吧!今天高興,不醉不歸。”鐵軍說。“好,喝他個天花亂墜。”郝劍和劉叔相視一笑,跟上鐵軍和王虎的步伐,有說有笑的走向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