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少安驚訝地看著眼前身披紅色鬥篷的女人,感覺如墜霧,更加迷茫。他趕緊把吊墜放進衣領,用懷著敵意的目光注視女人。他剛想開口詢問女人的身份,突然!隻見那女人手中瞬間變出一把劍,女人不等他開口,一把利劍猶如吐著信子的毒蛇向他直刺而來。樊少安眼看利劍即將直達腦門,旋即一個轉身,避開危險,手中的開山刀以萬鈞之力直砍向女人。在開山刀砍向女人的瞬間,奇怪的事發生了,女人早已變成一縷黑煙,樊少安砍了個空。樊少安不知所措,呆若木雞地愣在原地。這種事他從未遇見過,女人突如其來的操作讓他頭皮發麻,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說時遲那時快。一把尖銳的武器已經抵住了樊少安的脊背,讓他動彈不得。“放下武器,轉過身來!”女人開口說。樊少安沒有辦法,隻能放下開山刀,轉過身來直麵眼前的女人。“你到底是誰?是人是鬼?”樊少安怒目圓睜地瞪著女人。“我跟你一樣,既不是人,也不是鬼。”女人把頭上的鬥篷摘下,和顏悅色地說。樊少安被眼前的女人驚呆住了,一頭金黃的秀發,高鼻梁,大眼睛,皮膚白皙,麵頰紅暈,纖瘦的身材凹凸有致。“達娜老師?”樊少安難以置信地驚呼道。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竟是自己從小學到高中時的外語老師,那是一所由政府出資為孤兒院學生籌辦的十二年一貫製的學校。“也是大學教你新聞學的教師,彭千雪女士。”達娜一臉笑意地看著一頭霧水的樊少安。“這......到底是怎回事?我可是相信科學的。”樊少安喃喃道。“我知道你目前肯定有很多問題想問,我會一一為你解答。一時間你可能難以接受,但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你讓我先冷靜一下。”樊少安點了一支煙,拿起桌上的酒杯,大口大口往嘴灌。最近發生的事來得太突然,讓他猝不及防。達娜老師?彭老師?為什這多年過去,她依然那年輕,而且還以這種方式和自己重逢。“我知道你很困惑,少安。但我一直都在你身邊,我是看著你長大的。”“讓你在人類世界長大,我也是被迫無奈。但隻有這樣,我才能保證你的安全。”“當初你的父母被魔靈殺害,我隻能帶著你逃跑,一路被追殺。無奈之下隻能穿過平行宇宙,來到人類世界。”“魔靈?我的父母?”樊少安的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小。“是的。你和我一樣,我們並非人類。人類的軀殼隻是我們寄生的載體。”“魔靈和我們一樣,本是索菲婭之晶孕育出來的生命。後來魔靈偷走了索菲婭之晶的另一半——'冰雪石',走上了為非作歹,禍害人間的道路。”“而我們則守護著索菲婭之晶的另一半——'烈焰石',我們的使命就是對抗魔靈,維護平行世界的和平。”“我們是很古老的一種力量,遠在地球及其他平行宇宙有生命以前,我們就已經存在。我們是平行世界的第一批原住民。”達娜解釋道。“平行世界?你是說除了我目前生活的世界,還存在其他類似的世界嗎?”樊少安反問道。“是的。真實世界的本質並不是表麵看起來那簡單。而且並不是宇宙賦予生命意義,相反,是生命將意義賦予了宇宙。”“一言以蔽之,如果魔靈消滅了平行世界所有的生命,那整個宇宙將會變得混沌,失去了其存在的價值。”“人類是一種自以為是的動物,以為眼睛看到的就是真實的。但實際上,人類所了解的世界隻不過是冰山一角。”“人類常說的'管中窺豹,盲人摸象'就是這個意思。”“那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可以穿越,或是可以感知另一個世界存在著另一個自己嗎?”樊少安說。“除了我們和魔靈,普通的生命並不能穿越平行世界。他們可以感知到另一個世界的存在,但並沒有確鑿證據。”“而且平行世界的範圍太大,數量太多,就算是我們也不知道平行宇宙係統有多大。但是我們可以穿越平行宇宙,而且我們是最原始的力量,在其他的平行世界並不存在我們的分身。”“簡單地說就是,我們如果死了就是死了,並不像人類或是其他物種,死了之後還可以在其他平行宇宙找到自己的分身。”達娜耐心地回答道。“這說來,魔靈也來到了這個世界?”“是的!很遺憾。這個世界走向滅亡表麵上看起來是人類自食其果,但最根本的原因是魔靈在暗箱操作,真正的凶手其實是魔靈。”“像我們一樣,魔靈沒有真正的實體,它必須得寄生在人類的軀體之中。人類所看見的那些挑起世界大戰、製造病毒的人其實隻是魔靈的傀儡!就連機器人背後的指使者也是魔靈。”“你們為什不出手製止?那多的人犧牲.....”樊少安嗚咽道。“我們儘力了!少安。你父母的犧牲也是因為這件事。魔靈的力量越來越強大,我們真的無以為繼。”達娜失望地說。“這多年都是你在保護我嗎?我從小就能看到一些在現實世界並不存在的東西,而且我每次在危險降臨時都能死逃生。”“我隻是儘我所能在幫你抵擋魔靈。幫你脫險的是你身上的吊墜——開啟宇宙之門的鑰匙。宇宙之匙是我們穿梭平行宇宙的通行證,而且它和主人相伴相生。普通的攻擊並不能對我們造成傷害,真正置我們於死地的是魔靈。”“魔靈和我們屬於索菲婭之晶的陰陽兩麵,魔靈屬陰,我們屬陽。兩者相互排斥,又相互吸引。魔靈能殺死我們,同理,我們也能置魔靈於死地。”“少安,我知道你一時間難以消化這多突如其來的信息。我會給你時間去厘清這一切,但是,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明早之前我會再來找你,帶著你的同伴謝辰一起回到我們的家園。”語畢,隻見達娜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房間。樊少安大腦急速飛轉,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他看了看剛剛流血的手,此刻早已恢複如初,沒有一點受過傷的跡象。夜色漆黑,一輪明月高掛穹廬,樊少安的房間灑進了一星半點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