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逼人強,而且王教諭也不出聲,他不得不含血接下這一記侮辱,也給聞香和土孫賠禮道歉。
陸巡檢還以為磕完頭、受完侮辱就完事了,誰知道無為道人根本就沒打算息事寧人,他想搞場大的:
“陸巡檢是吧?誰讓你來這裡挑釁的?說出幕後主使,貧道便放你一馬。”
陸巡檢臉上一片慘然,頹然倒地:他如何敢說是李縣丞指示的?
見無為道人步步緊逼,王教諭連忙朝高功又是鞠躬又是行禮:“高功大人,念在陸巡檢是初犯,您就饒過他這一次吧。”
高功沉默不語:我倒是想算了,但某人不肯啊,我又有什麼辦法?要怪就怪之前答應得太痛快,沒想到這個家夥的俗世的騷擾來得這麼快,現在好了,再苦再累也得乾呐。
高功長歎一聲道:“貧道就不去見顧知縣了,請王教諭回去稟告顧知縣,如果事情不能圓滿解決,長青觀將上報永樂宮處置。”
這下,彆說陸巡檢要癱軟在地,就連王教諭都想倒地不起,他狠狠地瞪了陸巡檢一眼:你丫的死定了!
又恭恭敬敬地對高功和無為道人行一個禮:“是,小人馬上回去彙報,請高功大人稍作休息。”
王教諭行禮完畢當即甩手走人:他再也不要管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了。
見王教諭獨自走了,陸巡檢隻能眼巴巴地看著無為道人。
無為道人可沒興趣看這些廢物:“你們還不滾,等什麼?”
陸巡檢如獲大赦,帶著一群傷兵也連滾帶爬跑了。
等礙事的人都滾了,無為道人當即請高功到西間稍作休息,又冷聲冷語命令聞香在東屋等他。
當無為道人推門進來的時候,舉著一隻傷手的聞香正在自己的西廂房翻箱倒櫃。
“叫你在東屋等我,怎麼又不聽?”
“我要找布條包裹傷口啊。”
無為道人把手中的藥盒放在桌子上,沒好氣道:“快過來,我幫你包紮。”
“你有藥箱?早說啊,”聞香連忙過來。
聞香好不容易養得白嫩一點的手多了幾個血口子,掌心傷處還夾雜著一些碎瓷片,看起來格外的血肉淋漓。
看著眼前血淋淋的手,無為道人深深地皺起了眉頭:“痛嗎?”
“痛啊--”聞香一臉的可憐兮兮。
無為道人默不作聲,他把聞香按坐在凳子上,又拽著她的手仔細認真地把混在傷口裡麵的小碎瓷片一一挑出來,再敷上金創藥。
聞香當即一陣慘叫。
無為道人死死地拽住她想要抽回的手,黑臉道:“知道痛了?痛死你也是活該。”
“乾嘛那麼凶?人家都受傷了。”聞香很是委屈。
“我走之前說什麼了?我是不是叫你不要反抗?”
聽到無為道人有興師問罪之意,聞香便開始顧左右而言他,眼珠子骨碌骨碌地到處亂轉,嘴裡還期期艾艾道:“我…我…沒反抗啊。”。
“你沒反抗人家能往你嘴巴裡塞汗巾子?”無為道人一臉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