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汗巾子”,聞香又一陣作嘔:那汗巾子實在是太臭了,後勁太足,不行,她得去漱口。
“彆動。”無為道人不放手:“說,你是不是反抗了?”
“這…這…”聞香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最後乾脆理直氣壯道:
“誰讓他們誣賴你是冒牌貨,他們敢說你是假道士,我當然要罵他們了。”
聽到聞香維護自己的話,無為道人心中一暖,但臉上還是板得緊緊地教訓道:“沒那個反抗的本事就彆反抗,不然被打就白被打了。”
“也沒白被打啊,你不是都幫我打回來了嘛。”聞香想到無為道人那帥氣的“一腳”就美滋滋的。
“那我要是再遲一點回來呢?”
“呃--”聞香語塞。
“以後不準再這麼衝動了,聽到沒有?”
聽到這麼大男子主義的強硬命令,聞香居然沒有生氣,甚至還暗自竊喜,她笑眯眯地答應:“知道啦。”
見聞香這模樣,無為道人暗自搖頭:這家夥肯定沒聽進去。
等無為道人包紮完傷口完畢,聞香便迫不及待提出了一個蓄謀已久的請求:“道長,你教我武功吧,以後我就能單手撕“鬼子”了。”
無為道人皺眉:“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想學武功,這樣我就能保護自己了。你就教我嘛、教我嘛。”
為了學武功,聞香也是拚了,她左手包裹得嚴嚴密密的、動不了,便用僅剩的右手抓住無為道人的袖口好一頓撒嬌:
她再也不要被人按在地上塞臭汗巾子了。
無為道人給她煩得頭大不已:“你確定要學?”
“是。”
“你知道嗎?我自六歲就開始習武,每天卯時就要起床練功,每天練功至少兩個時辰,不管風吹雨打,一天都不能停。”
“開始頭兩年,你隻能練習紮馬步、掰腿、開筋、站樁和踢腿,而且馬步一紮就是一個時辰。”
“等你能連續紮馬步幾個時辰後,師父才會教你如何呼吸和練習內息。”
“等你在水裡能憋氣半炷香的時間後,就可以開始修煉內功了。”
“最後等你內功小有所成後,師父才會教你武打的招式和拳法,而且在這過程中,你每天都會被真摔和真打。”
“你確定,你受得了這種苦?”
聞香默默地放開了無為道人的衣袖,一臉訕笑道:“真的有這麼難嗎?那我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無為道人心裡得意地笑了:小樣的,我還治不了你?
其實,並不是無為道人不願意教授聞香練習武藝,實則是因為:
練習武藝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而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吃苦,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他不覺得聞香能擠出足夠的時間來練習武藝。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裡呆多久?
無為道人有點失落,但他很快就把這種言不清、表不明的思緒拋開,轉而道:
“你現在才開始學武太遲了,沒有內功的招式不過是花花架子,我可以教你幾手防身的招式,應付一下地痞流氓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