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道這個話說得就十分離譜,眾人是一臉的不滿意,難道你不認識那孫掌櫃的?那他怎麼不找彆人,偏偏就來找你呢?
眾人雖然都不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那孫掌櫃與聞道打一照麵,什麼有用的話都沒說就走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八卦黨們一頭霧水,乘興而來、敗興而去,他們完全沒想過,孫掌櫃是來找聞香的,更不會想到聞家的財政大權是抓在聞香的手裡。
又過了幾日,烏篷馬車再次光臨聞家村,這一次不需要帶路黨,馬車直接停到聞道家門口。
雖然春耕正當時,但貴如油的春雨,一點都沒能澆熄八卦黨們熊熊燃燒的好奇之火,幾個閒人在門口探頭探腦地偷窺。
可惜,聞香毫不留情地關上大門。
緊閉的大門阻擋了眾人窺視的目光,而端坐在門頭上看家護院的大王與金元寶,則讓人望而卻步。
堂屋內,聞香與孫掌櫃正襟危坐,準備開始新一輪的談判,聞道則識趣擔當一名端茶倒水的小弟。
孫掌櫃一邊想著東家夫人的指示,一邊默默地組織著語言。
那天,他把聞香的要求彙報給東家夫人後,毫不意外,趙夫人斷然拒絕。
“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也敢和我作對,我看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趙夫人狠狠地摔了一盞茶。
“夫人,請息怒。”孫掌櫃又把聞香的那一套套新奇的理論一五一十地向東家夫人詳細彙報。
聽完孫掌櫃的彙報,趙夫人思慮片刻道:“這決計不是一個村姑應有的見識,這個丫頭有古怪。”
“老朽也有同感。”
“從白曉調查的情況來看,這倆兄妹可是一點背景和關係都沒有,純粹就是農夫和村姑,那個丫頭怎麼會懂得那麼多呢?”
趙夫人來回踱步,百思不得其解,又詢問孫掌櫃:“你可發現她家有什麼特彆之處?”
“要說特彆也沒什麼特彆,無外乎就是院子比彆家要乾淨整潔、又種了一些花花草草罷了。噢,對了,有一個道士和他們家似乎有點關係。”
“哪來的道士?什麼關係?”
“我聽村民說,長青觀的一個道士來雲溪山尋找清修之地,一直待在他們家裡。”
“如果他們和道家有關係,咱們倒是要慎重一點,除此以外呢?”
“沒了,就不過村裡人都說他們為人老實,平日待人和氣得很,又樂於助人,就是人比較傻氣,容易被人欺負。”
“傻氣?你看那個丫頭傻不傻?”趙夫人反問道。
“嘿嘿,那丫頭自然不傻,今天我上門的時候,她還要關起門來說話,我估計村裡人都不知道她賣牙膏這個事情。可見,她以前說什麼祖傳配方,從頭到尾都是胡說八道。”
“也就是說,這個牙膏完全是她自己鼓搗出來的?”
趙夫人皺眉道:“這丫頭還真讓人費解。”
“夫人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