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程的路上,聞道一直沒精打采,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心裡已經在默默發愁明年的田稅怎麼辦?
聞香卻是信心爆棚:“哥,不用擔心,這番薯、洋芋和玉蜀要是能種起來,產量挺高的,特彆是番薯。”
聞道哭喪著臉道:“這些種子奇形怪狀的,怎麼可能產量高?說不定還會顆粒無收呢。”
“哎呀,你就放心吧,我曉得怎麼種。”
“你怎麼能知道?司土大人都不知道!”聞道也不傻,已經看穿司土君的欲蓋彌彰。
“哥,相信我,沒錯的,我上輩子肯定種過這幾樣東西,我一看見它們就有一種特彆親切的感覺。再說了,這是白嫖的好事,白嫖你不高興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嫖不嫖的,姑娘人家的,又說奇怪的話了吧,上輩子的事情你還記得啊。”聞道眉頭大皺。
“嘿嘿!”聞香又開始經典傻笑:“對了,哥,剛才裝車的時候,司土大人提醒我說,這些長了芽的洋芋有毒,千萬不能吃哦。”
“什麼?有毒!”聞道大驚失色,差點就從騾車上翻下去。
“冷靜、冷靜,司土大人說了,這些洋芋就是這個特性,長芽了就不能吃,不長芽就可以隨便吃;沒事,反正長芽也能種到地裡去,不耽誤。”
“這,這有毒的種子種到地裡去,搞不好長出的洋芋也有毒,真可怕。”聞道一臉驚悚,“我們還是趕緊把這些種子還給司土大人吧。”
“肯定不會有毒,我打包票。”聞香啪啪地拍打著太平的胸脯。
“你打包票?司土大人也打嗎?”聞道反問道。
“哥,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啥時候說過大話。再說了,咱們隻是種兩畝地,收成再怎麼差也餓不死咱們。”聞香一本正經道。
“你這丫頭,嘴上就沒個把門,什麼死不死的,淨胡說。”聞道摸著下巴盤算:想想也是,這田地的事情好像都是聞香說了算啊,她說咋弄就咋弄,還多收了四五鬥。
現在種這個番薯、洋芋和玉蜀也是聞香說了算?唉-----,不給她說了算也不行啊,我都不懂,愁人啊-------。
兩人拉著一車的番薯、洋芋和玉蜀回到聞家村,還沒卸貨,左鄰右舍就聞風而動。
首先來的就是聞老四:“大侄子,你弄這車啥玩意?”
“聞四叔,這是司土大人給的番薯、洋芋和玉蜀的種子。”
“這是種子?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種子。”
“我也沒見過呢,是司土大人說的。”
“那你是打算種這個?”
“嗯,我們打算種兩畝地試試看。”
“嘖嘖,兩畝地啊,你可真舍得,大侄子,你給叔透一個底,種這些勞什子到底行不行?”
“聞四叔,這個我真不懂。聽司土大人說這些作物產量挺高的,但是咱整個縣裡都沒人種過,我是頭一個呢,這個我可不敢瞎說。”聞道一聽聞老四又要他打包票就頭大。
“唉---”聽了這話,聞老四好猶豫啊:上半年種稻穀的時候沒跟上,虧了四五鬥,現在還很心痛,這次要不要跟上呢?
沒多大會工夫,李老頭、聞七、石頭他爹聞三金、翠娘,還有一群蘿卜頭都過來圍觀,大家紛紛對奇形怪狀的種子表達驚歎,但是要不要跟著賭一把,大家就表現得猶猶豫豫、舉棋不定了。
聞香正在把番薯、洋芋和玉蜀分開堆放,其他村民要不要種,她可不在意,但是要打包票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我說丫頭,這個怪東西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