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山左側高山,兩名身穿黑色道袍的老者目不斜視的看著絕世風采的申爺不約而同的都笑了。
“今日一戰,你可有信心如當年那般勝他?”
個頭略高一些的那名老者翹著腿坐在石頭上摳著腳丫子咧嘴笑道。
被問話的同伴沉默了大概一分鐘左右後輕聲反問道:“還記得我們年輕時玄門江湖中是如何評價這位劍癡的嗎?”
“說他的佳句可多了,你所指?”
“羽之神勇,千古無一,驚鴻之利,可斬斷天地。”
老者搖了搖頭回道:“那不一樣輸給你和你的鎮尺劍了?”
同伴再次沉默了下來,接著又搖了搖頭回道:“我依舊沒有必勝的把握,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既然答應了他庇護十九一年便與他決戰劍山,就不能食言。”
老者眉頭緊鎖,拉住了要前行的同伴。
“劍道一途,沈羽確實當世罕見,但與你相比終究還是差了一個層麵,我察覺到沈羽的氣息確實有些變化,可入過你無必勝的把握,我可不信!”
“沈羽把生平最後一戰留給了我,而我也堂堂正正的迎戰啦,這本身就足夠說明問題了,何必在去糾結那些呢?”
老者再次搖了搖頭,十分不解的請難道:“何必生死相搏?沈羽就那般想不開?我不信到了如今他這般境界還會糾結那些虛名!”
“哪怕力竭戰死,沈羽也不願意讓三尺劍蒙羞,而恰好,我也是如此。”
同伴的話音剛落,老者貌似想到了什麼,驚呼一聲回道:“你身無鎮尺劍傍身,如何對付他的驚鴻?”
“嗬嗬,輸贏勝敗,一戰過後,自有答案,老張,若我倒在沈羽劍下,無需未我報仇。”
話音落,一道驚鴻掠出,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睛就掠到江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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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麵上,兩位天人淩空而立。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我從不對朋友食言!”
“酒!”
申爺大手一揮,門下入紫的弟子接連二三的禦劍相送,密密麻麻的劍氣,宛如雨點一般散落。
“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相識,千杯怎夠?”
黑袍老者在麵具下肆聲大笑:“好,今日我就與你痛飲一番,以作答謝。”
兩人飲酒時,皆是不言不語,也不碰杯,每逢對視,皆是一飲而儘。
清晨直至晌午,千杯酒已然空空如也。
“你的劍呢?”
黑袍老者嘴角微微上揚,掌心微張,隨即隻見申爺門下一名弟子的佩劍瞬間淩空而上。
“沈羽,今日一戰,了你心中執念,也算是了我心中執念,希望你不要留情,奮力廝殺才是。”
“自我握劍那日便知,我是那劍道魁首。”
隨著老申的話音落地,斷劍驚鴻竟然奇跡般的長出了劍身,並且鋒芒更勝從前。
黑袍老者見狀再次仰頭大笑,帶著酒意肆意高喊:“持劍五十餘年未嘗一敗,貧道頗為期待呀!”
“媽的,這人誰呀,也太狂了,申爺給我狠狠的揍他!”
力哥捧著菜籃子,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