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老家夥有些動搖了,抿了口茶水後清了清嗓子,調整了一下坐姿朗聲說道:“行,那咱就講講。”
說罷,我們三人齊刷刷的坐好,聚精會神的看著老家夥申爺。
起初,我以為以申爺的脾氣秉性,那定然是一番驚天動地的故事,一位習劍少年的尖酸旅程,可沒想到,這老家夥還真是喜歡劍走偏鋒,直接省略啦…………
“講故事可以,但在此之前我先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覺得是劍術高明,還是劍道高明?”
我把井中月放在雙膝之前皺眉回道:“劍術可以理解為劍招劍式,隻要有上乘劍術,那麼哪怕修為境界並不高,也可一次次拔高。”
“而劍道應該就是正好相反的,它對自身境界要求很高,要有十分雄厚的內力加持,從而達到劍術平庸卻也可開山碎石。”
“你這個問題完全不成立呀,還是要看比試的雙方是什麼心態,到底是切磋,還是以死相拚。”
申爺把話接了過來,乾脆利落的回道。
“切磋比試怎麼說?以死相拚又怎麼說?”
申爺的問話很直白,可謂是一針見血。
但這個問題對目前的我而言,還是太過深奧了,生死相搏之間變數太多了,誰敢下這個定論?
見我們三人都沉默不語,申爺悠哉的一笑,從藤椅上坐了起來,搓了搓手掌柔聲說道:“一劍祭出,怎又後退可言?劍招,劍式皆可不如他人,但劍勢若輸了,怎還有臉在提手中三尺劍?”
申爺的話有些意境,對於力哥和王老餓這兩個盲流子來說,可能不太能夠理解。
但不要忘了,小爺我可是正經高中畢業的,這話站在我的角度理解就是,不管能不能打的過對方,但氣勢絕對不能輸,必須報有打不過我也摔你一身大鼻涕的心態。
“申爺,是不是聊跑題了…………不是說好了講你的光輝曆史嗎?”
申爺尷尬的一笑,輕咳兩聲解釋道。
“我先給你們幾個小年輕鋪墊一下,咳咳,讓我想象從哪裡講好呢!”
我不耐煩的一擺手:“直接講高光時刻得了。”
“對,直接從最巔峰講,不然你繞來繞去的又一句實在嗑沒有。”
“確實,趕緊的吧,我這菜都洗三遍了,菜葉子都要讓我洗爛了,你還一句有用的沒說呢!”
申爺擺了擺手,眼睛一瞪:“都急是不是,那簡單,我這故事兩句話就能講完。”
“快說…………”
我們三人已經被申爺磨的有些不耐煩了,異口同聲的喊了一句。
“我曾敗天下劍士,無人可與我並肩,直至有一日,一位狂人橫空出世,劍招,劍意我皆輸他半招,唯有劍勢旗鼓相當。”
“敗北後,我一直在等與他再次交手的機會,如今,這個機會馬上就要來了,隻要我勝他,哪怕半招,那我便是這華夏神州當之無愧的劍道魁首。”
當申爺的話音落地,可想而知我們三個的表情是什麼樣子。
“吹牛也要有個界限的好不好,申爺,您老太過分了……”
力哥氣呼呼的把菜葉子一甩,抱著木盆進屋了。
王老餓搖了搖頭,斜眼看向申爺:“那其實你也不錯呀,之前拿了第二名,耶,要加油哦!”
這句話可謂是給申爺搞破防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啦!
“小兔崽子什麼第二名,你再給老子說一遍,老子劈了你……”
在我一陣大笑的伴奏中,申爺手提劈柴的斧子追這王老餓從山頂跑到山下才算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