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曜最後也沒說采不采納葉赫然這個建議,他們一直喝到淩晨才散場。
葉赫然直接在西宮睡,顧景曜嫌臟,讓西宮的服務生代駕送他回東海岸。
他這會兒已經有七八分醉,走路都不太穩當,服務生小心地扶著他上秦,他自己走到沙發上半躺著,手支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服務生怕他走後,他會出什麼事,到時他的責任說不清楚,便猶豫著問。
“顧先生,顧先生?需要我幫您叫您的保姆過來照顧您嗎?或者您家的解酒藥在哪裡?我去幫您拿過來?”
顧景曜被他煩得皺眉,拿出手機扔給他:“打給秦顏晚,讓她過來。”
服務生大著膽子,在他的通訊錄裡翻了翻,找到“秦顏晚”,打過去。
第一通沒有人接,已經快淩晨兩點,對麵估計是睡著了。
服務生又打了一個,鈴聲快結束的時候,終於被接起來。
那邊的女人的聲音含糊,一聽就知是被從睡夢中吵醒的。
“……哪位?”
服務生連忙說:“你好,是秦顏晚小姐嗎?是這樣的,顧先生喝醉了,他現在在東海岸,他讓您過來一趟。”
秦顏晚一頓,將手機拿開,看了一下屏幕。
果然是顧景曜。
在睡夢中被吵醒,習慣性接了,沒看是誰。
她安靜了下來,長達一分鐘沒有任何聲音。
服務生試著喊:“秦小姐,您還在聽嗎?”
下一秒,電話直接掛斷。
服務生愣住,再次撥打電話,這次係統提醒對方在忙……
他尷尬地看向顧景曜,咽了口水,磕磕巴巴地說:“……顧先生,秦、秦小姐,好像不想過來。”
顧景曜慢慢抬起眼皮,眸色一片冷冽,像一隻危險的獸。
服務生頭皮一緊,要解釋什麼,他嗓音低沉不耐:“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