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彬飽含深意地看了眼酣睡中的冷星雲,轉身離開。
礙於突然失聰,冷星雲的感知力嚴重下降,直到馮婉月持刀即將靠近他的頸動脈時,才感覺到危險的來臨。
正要人贓並獲時,雖然聽不見聲音,卻能感覺到後來之人是沈文彬,被沈文彬攪局,冷星雲感到很無奈,也很困惑。
心道:馮婉月為什麼想要殺我?沈文彬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他倆是一夥的?還是因其他原故知道馮婉月要殺我特來阻止?或是又一次的巧合?
冷星雲想不通,卻有一點可以肯定,既然馮婉月對他起了殺心,一次不成必定有下次。等下次馮婉月再動手時,或許就能從中知道答案。
而現在要做的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繼續睡覺。
沒過多久,張凡高燒退去,傷口已有結痂跡象,人卻還在昏迷中。
直到天亮後,錢朗給張凡上完藥,張凡這才醒來。
錢朗帶著愧疚,把他昏迷後的事簡單地告訴了他。
末了,錢朗道:“我本以為,你就要這樣嗝屁了,幸好冷星雲及時找到救治你的特效藥材使你活了下來,不然就算冷星雲沒讓我給你陪葬,我也會愧疚一輩子,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彆這麼說。”張凡安慰道:“我們是好朋友,見你即將有難,我當然會挺身而出!換成是你,也會這麼做吧?”
“褲襠裡點火,當然!”錢朗拍著胸|脯道:“做朋友的,就該為朋友兩肋插刀!”
張凡欣慰地笑了,而後問道:“冷星雲半路帶回來的沈文彬,你覺得靠譜嗎?”
“這個嘛……”錢朗摸著下巴思忖道:“很難說呀,隻能慢慢了解。不過,咱們的事還是暫時先對兩個新來的夥伴保密為好。”
張凡讚同地點了點頭,問道:“冷星雲這會兒醒了嗎?”
“早就醒了,我這就去叫他。”
錢朗先去找冷星雲,繼而與馮婉月和沈文彬聊天……
帳篷內,冷星雲見張凡已經能坐起來了,淡淡地說了句:“你氣色比昨天好多了。”
張凡笑著點頭:“非常感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冷星雲看著張凡的口型,點了下頭:“你已道完謝,沒彆的事,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冷星雲不想讓人知道他暫時失聰的事,尤其不想讓張凡知道,便在話音落下的同時離開了帳篷。並且,時刻躲著他們,直到當晚他的聽覺恢複。
三天後,張凡背後的傷口已結了厚厚的血痂,雖已能行走,卻不適合長途跋涉地趕路。
但冷星雲不顧錢朗、馮婉月和沈文彬的反對,執意立刻啟程,並且說:“要是張凡走不動,我不介意背著他。”
這句話,讓三人瞬間沒了脾氣,既不讚同也不反對。
最後,張凡為了平息兩邊的僵持,做出了妥協,任由冷星雲安排。
與此同時,羅教授一夥人,已在不遠處用望遠鏡窺視著他們。
“羅教授,顧雲那小子……”獵鷹放下望遠鏡,掏出口袋裡的照片看了看,接著說:“長得好像冷星雲?”
“不是長得像,而是一模一樣。”羅教授也放下望遠鏡,眯著眼睛笑道:“他,就是冷星雲。我們呐,都被那個老小子耍了!”
羅教授長歎一聲:“畢竟是這世間唯一一個千年的長生者,都活成人精了!”
“那我們要怎樣才能捕捉到他?”獵鷹問道。
羅教授搖了搖頭,打開折扇緩緩扇著風,笑意中透著勝券在握:“不急,我自有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