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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他們,一路走走歇歇,黃昏時分停下找了個合適的地兒支好帳篷後,冷星雲開始安排守夜事宜。
由於張凡傷勢未愈,當然不用參與輪流守夜。
但當他聽到馮婉月被安排守夜時,略帶心疼地看了眼渾身臟兮兮一臉疲憊的馮婉月,提出了意見:“她這幾天都很細心地照顧我,又趕了一天路,已經很累了。所以,我想代替她守夜。”
“張凡,謝謝你。”馮婉月溫柔微笑:“我願意接受守夜安排。”
“可是你……”張凡話未說完,就被馮婉月打斷。
“沒關係,主要是你的傷還沒有痊愈,應該多休息。”馮婉月見張凡似乎又要開口說些什麼,立刻打斷道:“當今社會,都在講男女平等問題。
我雖然是女人,在體力和能力方麵幫不上你們什麼大忙,但作為與你們共同探險的夥伴,僅僅是守兩個小時夜的事,都要排除在外,我以後還怎麼敢說男女平等這句話?”
張凡覺得馮婉月說的在理兒,就沒再勸阻。
接著,幾人生起篝火,而冷星雲則去捕捉了兩隻不大不小的野兔,洗剝乾淨帶回來分成大塊,各自圍坐在篝火前烤著兔肉。
吃飽喝足時,天色已黑透。
除了冷星雲時而盯著篝火時而望著星空發呆,其餘四人則愉快的閒聊著,尤其張凡和馮婉月,天南海北聊的非常歡實。
過了半晌,冷星雲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讓他們回帳篷休息。
而後,冷星雲鑽進張凡的帳篷,開口就問:“為什麼想幫她守夜?”
“昨晚,我見她臉色很差,手心出冷汗,就詢問了她。”張凡略帶羞澀道:“她偷偷告訴我,她……那個來了,身體很不舒服。所以,我才會提出幫她守夜。”
冷星雲眉頭微皺,略帶責備道:“你和她,開始交往了?”
張凡並沒有聽出冷星雲此時的語氣與平時略有不同,更加羞澀地笑著撓了撓頭:“你想多了,我和她並沒有開始,我隻是覺得她人很好,既溫柔體貼也很會照顧人,嗯……”
“你喜歡她嗎?”冷星雲不想聽張凡模棱兩可的說辭,隻想知道結果,便直截了當地問:“你感覺她喜歡你嗎?”
“……”張凡愣了愣,神情複雜的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說,最後失落地搖頭歎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和她相差六歲,她對我什麼感覺……我說不上來,可我對她好像有一種很奇怪卻又說不清的感覺……”
“嗨!我跟你說這個乾嘛?打架的事,你功夫好身法快見識廣,比我們都在行。但男女間的事……”張凡打量著冷星雲,譏笑道:“連我們都還沒搞懂的事,你才十六歲,我不信你會懂得多少!”
冷星雲聞言,原本深邃明亮的眼神,頓時黯淡無光,悲從心生:我這副早在千年前,就被定格在十六歲的皮囊,對於世間情愛,無論真心還是假意,都曾刻骨銘心地經曆過,怎會不懂?
又怎會看不出,她在刻意勾起你對她的興趣?本以為,你對她不會有所回應,卻沒想到是在今晚。
可今晚,既是我的時機,也是她的時機……
“冷星雲?”張凡見他神情黯然出神,試探地問道:“你怎麼了?有心事?”
“沒。”冷星雲轉身離開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