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的當代家主心疼地看著施明蓓,安慰道:“放心好了,這次他死定了。沒有人可以單憑自己的實力走出那條路。那樣的人,在這個世界還沒出生。”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神色慌張,連滾帶爬地進來:“不好了!不好了!家主!華家有人來踢門了!”
施家家主施無畏挑了挑眉,冷哼一聲:“這些老得掉渣的家夥居然也敢來挑釁?他們來幾個人?”
“隻、隻來了一個!”報告的人結結巴巴地回答,臉上驚慌失措。
“哼,沒出息!來了一個人就這副模樣,丟我們施家的臉!”手下人不爭氣讓施無畏大感麵上無光,不禁出口喝斥。轉身柔聲對施明蓓道:“你先在這休息一下,我去外麵看看。”施明倍溫順地點頭。
華岩神色從容地立在施家門口,門口已經躺下了五人。華岩一如既往地木無表情,孤零零的身影此時在施家人眼中,卻是高大無比。每個施家人眼中都帶著深深的敬畏和恐懼。
“這就是你們施家的水平麽?”華岩漠然問,眸子裏殺機縱橫。嶺會對嶺內的鬥爭向來不禁止,相反,還采取鼓勵態度。正是因為如此,踢門的事件經常會發生。
這段時間,是五月夜嶺的多事之秋。這一天,已經被嶺內人遺忘了十多年,曾經年輕一輩第一高手華岩,孤身一人踢門施家,折敗九人後,從容離去!
嶺內大嘩!華岩昔曰的輝煌才被人記起,華家也因此聲威大盛。這件事也直接拉開了嶺內新舊勢力之間的鬥爭的序幕。
平靜多年的夜嶺,踢門事件接二連三地不斷發生。整個嶺內頓時混亂起來,對於這種局勢,嶺會竟然出奇地保持緘默。然而,最平靜的卻是華家和管家。華家有華岩這個超級調培宗師級人物坐鎮,自然沒人敢上門挑釁。而管家,也沒人敢來冒犯,因為華岩已經放出話來,誰要敢去管家踢門,後果自負。
相比華管兩家的平靜,其他十二家之間混亂無比。局勢愈演愈烈,管正源現在也是焦頭爛額,他很清楚,管家平靜隻是一時,隨時局勢的不斷惡化,勢必有人會來打破管家的平靜。華岩到底是華家的人,華家有華家的立場。
管正源很清楚,嶺內重新洗牌的時代來了。隻可惜,管家是最弱勢的群體之一。
葉重對嶺內的事一無所知,不過就算知道的話,他也未必會在意。
管青痕把葉重領到入嶺口。一路上,管青痕不斷地向葉重講述裏麵的大致情形,有哪些陷阱,應該用什麽方法規避。他甚至還畫了一張草圖給葉重。不過他也知道,他所說的其實並無多大用,那些陷阱設計之巧妙,如果沒有走過一趟,是絕對無法想象的。
“我隻要到這裏就行了?”葉重指點著管青痕畫給自己的草圖上的終點問。
管青痕點點頭:“對,隻要那了那點,你就安全了。那裏會有人接你。除了每個世家的居住地外,嶺內沒有其他陷阱。而且隻要你能安全通過這條路,其他的陷阱也無法對你構成威脅。”
又叮囑了一番,管青痕無比擔心深深看了葉重一眼,默然退出入嶺口。
這一天,嶺內出奇地安靜,沒有發生一起踢門事件。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在這葉重入嶺的這件事上。華岩一怒踢門施家的原因在嶺內早已經是人儘皆知。幾乎沒有一人對這位少年入嶺有哪怕半點信心,大家關心的是,如果這位少年死在入嶺小道上,華岩的下一步動作會是什麽。施家更是早已如臨大敵,嚴陣以待。
在他們看來,這位少年失敗身亡這個結果早已經注定!
葉重看了一下時間,並沒有做任何舉動,而是坐了下來。
葉重這一坐,整整坐了五個小時。夜幕降臨,入嶺口光線漸漸暗了下來。夜色逐漸濃重,很快,入嶺口已經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葉重霍地站起,一雙眸子如星辰閃爍。在他麵前,月服王安靜而立,半張半闔的電子眼漠然望向遠方,手腕上的兩輪彎月在黑暗中寒芒乍現。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