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金項鏈頭上全是汗,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大聲道:“是他先在酒吧衝我兄弟動的手!堵了又怎麼了,那個小雜種——”
“再說一遍試試。”
江知津立刻轉頭看著金項鏈,冷笑一聲指了指對方的嘴巴:“彆逼我把你舌頭割了。”
金項鏈愣了下,下一秒就要暴跳如雷,洪哥一抬手:“行了。”
“自己的事不牽扯家裡人,這是規矩。”他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掃了一圈。“但你就這麼衝過來砸我場子,合適嗎?”
江知津點點頭:“不合適。”
他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到門口,抄起放在那兒的塑料袋兩下撕開,露出裡麵厚厚一疊鮮紅的紙幣。
“這有一萬。”
錢沒有捆,江知津扔到麻將桌上,散成一堆。
“兩件事。”
他看著洪哥開口:“今天我心急砸了場子,我的錯,怎麼解決都行。昨天我家小孩兒說把人揍得有點狠,我替他賠醫藥費,他那的事就了了。”
一碼歸一碼。
他的聲音清晰回蕩在房間裡,金項鏈臉都綠了。
上次他確實沒想到一個小孩能有那股狠勁兒,沒留意被擺了一道顏麵掃地,恨得咬牙切齒。但再怎麼狂也就是個學生,他已經聯係好了十幾號兄弟,準備哪天再堵一次,給人來點狠的。
但他沒想到江知津居然敢在第二天就衝到麻將館來。
外麵本來喧鬨的麻將聲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停了,滿室的安靜,一房間的人目光都在江知津身上。
洪哥死死盯著江知津看了一分多鐘,江知津沒有回避,也與他對視。
洪哥先說道:“行了,走吧。”
江知津卻沒有動。
洪哥皺起眉頭。
一片寂靜中,江知津聽見了人群裡有人打開甩棍的聲音。
但最後,洪哥還是開口了。
“看在老楊的麵子上。”他道。“今天你的事,還有你家裡人的事都了了。”
江知津心裡大石落地,猛地鬆了口氣。
他開口說了了,那就是一切都結束,沒人敢再繼續動手。
江知津終於直起身,對著眼前的男人一點頭。
“謝謝洪哥。”
說完,他警告性地看了一眼旁邊的金項鏈,穿過人群出了麻將館。
不知道兩邊居民樓裡哪家再吵架,女人尖利的罵聲和男人的粗口回蕩在整個巷子,其間還夾雜著鍋碗瓢盆被砸到地上的巨響。到了巷子口,黃毛還站在原地沒動,江知津還有心情衝對方笑了一下。
直到坐到車上,江知津才整個人鬆懈下來,背靠在座椅上,閉著眼長長吐了一口氣。
三十度的天氣,這麼折騰了一回,他的背已經濕了大半。
江知津翻出煙盒抽出一支煙放進了嘴裡,又想去翻打火機。今天身上沒帶,他費半天勁終於在副駕駛的收納盒裡找到一個。準備點火的瞬間,江知津又停住了。
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停了幾秒,好氣又好笑地歎了口氣,又把煙和打火機都放回包裡,發動了車。
作者有話說:
我先喊:江哥好帥啊啊啊!!無獎競猜:江哥想起了什麼?(昨晚實在不想熬夜,所以早睡了,跪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