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無法充分轉換成金錢的事物都受到暗中抑製,比如個人自由...
或許是林行知的演技足夠精湛,同桌的大部分玩家的反應都很正常,有人不甘怒視,也有含蓄之人的淩厲漠視。
唯一讓林行知有些興趣的,是同桌一位時髦大叔,一身港式二流子的裝扮,梳著一個洋氣的中分頭,與其還算魁偉的身材有著明顯的對立感。
如果不是有比較顯眼的眼角紋,給人的感覺可能也就二十四五歲。
一小時下來,就數這位大叔輸的最多,從頭到尾貫徹‘莽’字訣,給人一種鐵憨憨的感覺。
在其他人眼裡,或多或少帶著鄙夷,隻有林行知反倒覺得有些好玩。
羊毛場就是這樣,你給彆人送錢,彆人反而不拿正眼瞧你,唯有你從他手上硬生生摳出錢來,彆人才會帶著情緒正眼瞧你。
接著玩了幾輪,林行知有些興致缺缺,倒不是手中的錢不香了,而是他的胃口逐漸變大了。
ShowHand的遊戲在內陸比較火,地下羊毛場也設置了將近十餘桌,林行知玩的是倍率最低,也是來錢最為緩慢的。
既然手法已經熟練,勝率也可圈可點,林行知已經有以小博大的想法了。
想到這兒,林行知衝著一旁的服務員打了個響指,很是隨意地說道:“拿一條軟中華。”
話音一落,同桌幾名玩家帶著羨慕的眼神望來,雖說娛樂的時候不喜歡帶腦子,情緒化極強,可誰贏的多,在座的基本心裡都有數。
這條軟中華,有一部分錢就是自己掏的。
服務員的動作很快,新一輪博弈還未開始,就遞過來一條未拆封的軟中華。
“麻煩拆一下。”
服務員的動作很是嫻熟,林行知接過一包包的散煙,隨性的給同桌的玩家散去。
“小子我就不繼續陪各位老板瀟灑了。”林行知客客氣氣地說道。
確實,要論相貌年齡,林行知絕對是這桌年紀最小的。
除他之外,最年輕的估摸著也有二十七八,將近三十了,隻有林行知一副二十出頭的樣子。
接了林行知的香煙,有一部分玩家雖有不爽,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有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卻是將香煙擺在一旁,陰惻惻地說道:“這個時間點還早,贏了錢就想走,有點不檢點吧?”
林行知也不惱,指了指前排幾桌,笑道:“要不各位跟我去前桌試一試,這兒的倍率不夠刺激。”
聽到林行知這麼說,同桌的幾人頓時沒有了失敗過後的煩悶,反而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似乎已經看到了林行知的下場。
“年輕人,胃口挺大。”陰柔的西裝男似笑非笑地說道。
林行知聞言,麵不改色的回懟道:“你手中的籌碼確實喂不飽我呢。”
陰柔男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林行知的言下之意他怎會聽不懂。
不過同桌大部分玩家都沒有說什麼,地下羊毛場本身也存在著門檻,幾個人平攤五位數的輸贏,算不上什麼大浪花。
單純就是輸了遊戲,心情有些不太妙而已。
“你打算去玩內外桌嗎?”港式大叔冷不丁問道。
林行知點了點頭,所謂的內外桌,也就是場外玩家也可以參與下注,一輪的輸贏往往都在六位數上下。
“確實有點不儘興,我跟你一起去試一試。”港式大叔平淡地說道。
“內外桌?”
陰柔男暗自嘀咕一句,說道:“那我倒是有興趣跟兩位去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