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若知曉任景休要咽不下這口氣,要去報複周行,舉報對方。
任世程非得將他牙給全部打碎,腿給打斷了。
這口氣,咽不下去也得咽下去。
人家已經寬宏大量,不和你過多的計較,你非要上前找死,怪得了誰?
任景休卻一意孤行,全程瞞著他們。
悄無聲息,乾出了這麼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原本隻是任景休受點皮外傷,如今卻是硬生生將整個任家都給葬送了。
這代價.......過於沉重了。
任景休這個時候,也處於情緒崩潰的邊緣,他不停地低聲呢喃著,“我明明做得天衣無縫,根本沒有外人知道,匿名發到官方的舉報郵箱的,周行他怎麼會知道?”
唐龍生硬的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一抹譏笑。
任世程此時直接攤在審訊椅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都有些發直了。
再不好好緩一緩。
他遲早被任景休給活活氣死。
蠢.......是無藥可治的。
他怎麼會生出如此蠢笨,愚木幾如豬般的兒子。
“爸!”
任景休看向任世程,忍不住開口喊了一句。
“彆喊我爸!我沒你這樣子的畜生兒子!”筆趣閣
癱坐在那裡的任世程,卻是突然驚起,怒氣衝衝喝道:“就因為你一人,將我們所有人都給連累了,你還有臉叫我爸?”
“我早就該把你給打死,免得在外麵給我找事!”
“要不是你,我們又怎麼會淪落至此?”
任景休被訓斥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六神無主,轉身看向唐龍,一把跪在了地上,“求求你,我知道錯了,麻煩你和周行說一聲,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放過我吧!”
“讓他大人不記小人過,千千萬萬不要和我這樣子的人計較!實在不行,你們把我抓了也行,把我父親和爺爺給放出去,這事情和他們沒有關係啊。”
任景休並非是孝順,舍生取義。
而是他清楚地知道......隻有父親和爺爺出去了,他才有可能被解救。
哪怕是被關進去了。
憑借著他們的關係,後麵一樣能夠減刑,將他給提前釋放出來。
唐龍麵無表情地瞥了一眼任景休,卻沒有回話。
這件事情......是周行交代他處理的。
雖然周行沒有說明,具體要讓他們付出什麼程度的代價。
一切都是自己看著辦。
不過既然要辦,那麼就辦到最好。
讓著一家人,都整整齊齊地進去,受到應有的懲罰。
煩人的蒼蠅不會再有著機會,去打擾到周行。
放他們走......怎麼可能。
如若任世程、任連芳二人兩袖清風,為人正值。
唐龍自然不會找他們麻煩。
在調查到他們的罪行之後,唐龍也是怒不可遏,恨不得將這些人直接當場擊斃。
槍斃十回,都綽綽有餘。
“爸.......”
任景休見求情沒有任何用處,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他,習慣性地將求助的目光放在了任世程身上。
一直以來都是他處理不了的事情,由任世程出麵替他辦妥善。
他完全不需要擔心。
然而這一次,任世程卻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長歎一口氣之後,對著審訊員說道:“我認栽了,家門不幸.......生出了這麼一個畜生,招致了如此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