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報信!
任景休麵色煞白。
他最擔心的事情.......居然真的發生了。
此時的他,腦子完全成了一團漿糊,根本想不通。
為什麼他做得天衣無縫的事情,會被周行所知曉。
“還有舉報信?”
坐在那裡的任世程,不敢置信地看向任景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任景休站在那裡,耷拉著腦袋,畏畏縮縮,全然不敢和自己的父親對視。
他心亂如麻,徹底慌了。
該怎麼辦.......
原來他的所作所為,全部都被周行知曉並且看在眼裡。
難怪.......
唐虎在押送著自己的時候,眼底深處帶著譏笑,麵對著他的義正言辭,全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們早就洞悉了。
一切.......就這麼說得通了。
任景休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是他的幻覺、夢境。
不是真的!
他被嚇得冷汗涔涔。
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不僅自己被羈押過來,連帶著父親、爺爺也是連累其中。
任家......要完了。
想起以後的日子,再也不複以往的瀟灑恣意,任景休內心就無法接受,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任景休一陣搖頭晃腦,毫無血色的嘴唇哆嗦著,仍在做著無用的掙紮。
看著任景休這副模樣。
任世程徹徹底底絕望了,臉上肌肉不停抽搐著。
知子莫若父。
作為父親,他哪裡不曉得任景休什麼德行。
他這個樣子......和承認了有什麼區彆。
是了......
兒子從小錦衣玉食,被他們慣著,養在蜜糖罐裡,受不得一點委屈。
心高氣傲,走到哪裡都是目中無人。
突然和周行發生了衝突,被帶到了地下室教訓了一下午。
這口氣,怎麼咽的下去。
所以才會做出舉報周行的行為。
任世程覺得有些可笑。
原以為自己這兒子天資聰明,學識過人,現在看來.......簡直愚蠢到了極致。
他即使不知道周行有著滔天的背景,還有著京都的爺爺坐鎮。
以周行目前所暴露出來的家底,那也是他們高不可攀的存在。
這般舉報的行為,和直接擊鼓鳴冤,狀告堂上的縣太爺有和區彆?
“畜生啊!”
任世程哪怕是再寵愛自己的兒子,知曉了任景休的所作所為後,也不禁怒從心中起,恨不得親手將其給杖斃了。
少了個禍害。
因為他一人.......導致整個任家遭殃。
連他的父親,一把年紀了,耄耋之年都要被拖來審訊。
“我殺了你!”
任世程暴怒站起身來,拖得審訊椅嘩嘩作響,瞪大雙眸......憤怒到了極致。
這畜生......哪怕是發生了之後,和他通一下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