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整整齊齊,全部在這裡了。
任景休卻是縮了縮脖子,麵對著任世程的時候,有些心虛和急促,“爸,你怎麼會在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倒是想要問問你,這是什麼原因?”
任世程急的都想要站起來,卻被審訊椅給牢牢控製住,根本動彈不得。
“我也不知道.......在家裡待著好好的,就被他們給抓過來了。”
任景休哆嗦著搖了搖頭,沒敢將自己得罪周行的事情說出來。
他根本不明白,目前是個什麼狀況。
為何不可一世的父親和爺爺,會被關在審訊室裡麵,像是審犯人一樣審查。
任世程聞言,原本默不作聲的他,此時此刻梗著脖子,麵部充血,青筋暴起,憤怒至極地盯著審訊員,大聲吼道:“你們為什麼要抓我的兒子!”
“我兒子......和這個有什麼關係,他是無辜的!”
“哪怕是我犯了天大的罪過,罪不及家人,你們這是在連坐,這是在罔顧法律,無法無天,我要投訴舉報你們所有人,違規操作!”
審訊員卻是一臉平靜地看著他,“安靜!”
任世程卻還是不依不饒,聲嘶力竭地吼著:“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不就是讓我認罪麼,為什麼要把我的兒子帶過來?”
“我父親一把年紀了,被你們抓過來不說,現在還要動我兒子,他做了什麼事情,犯了什麼罪!”
任世程情緒激動至極,直接站了起來,要不是因為審訊椅的原因,估計都已經衝到審訊員的麵前了。
“你說,你說啊!”
審訊室內,回蕩著任世程的咆哮聲。
“安靜!”
審訊員扶了扶眼鏡,眉頭皺起,神色帶著些許不耐煩,用力地敲了敲桌子。
任世程這才停了下來。
隻是還是站著,氣喘籲籲,眼睛瞪大,餘怒未消。
審訊員這才不緊不慢地拿起了桌子上麵的文檔,淡淡地念道:“任連芳,曾任滬城第一醫院院長,任職期間,多次利用職權,大肆斂財,欺上瞞下,虛報價格,以此獲得巨額贓款!”
“任世程,現任滬城第一醫院院長,在職十三年,個人賬戶累積已有3.6億現金、若乾房產、不動產。多次利用職權,強逼利誘女患者、女醫藥代表、女醫生、女護士......”
“任景休,現為滬城第一醫院副主任醫師,違法多次給患者多開、錯開藥品、檢查、對女患者進行騷擾威脅,致使多名女患者懷孕,又逼其墮胎,為了令她們保守秘密,不惜派人前往患者家裡打砸,毆打,威脅,曾酒駕撞傷行人,無故毆打他人多次。”..z
“..............”
任世程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審訊員每念一條,任世程就感覺心臟像是被錘子狠狠敲擊了一下。
到了最後。
他更是渾身冒著冷汗,無力地坐在椅子上麵,雙目無神。
任世程怎麼也不會想到。
他們對於自己這一家子的資料掌握居然會如此的詳細。
仿佛在他們身邊安插了監控般。
他自以為是的聰明,認為隱藏得極好,在他們麵前,都隻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沒有任何的隱私性。
全部.......暴露在他們的麵前。
他還在這裡三緘其口,想著隻要不承認,他們就拿自己沒辦法。
然而正如審訊員所說,鐵證如山。
證據擺在他的麵前。
即使他不願意承認,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連他兒子都被挖得乾乾淨淨,更不要說他了。
審訊員將手裡的文件隨意一堆,麵帶著譏笑之色看向任世程,“現在.......還需要告訴你,為什麼你們一家人都在這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