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
賈峪躺在床上昏睡著,麵無血色,唇瓣蒼白乾裂,上身纏了好幾圈紗布,仍透著血色。
陸笙看了這一幕,心裡既是憤怒又是心疼。
雖然嚴格來講,賈峪與她更多的隻是雇傭關係,但她早已將賈峪視為自己人,他如今卻為了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她心裡怎麼可能會好受!
“對自己人都能這麼狠,霍沉,他可真行啊!”陸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眼睛都氣紅了。
“馬達,你把賈峪帶走,去醫院。”
“是。”
馬達應聲上前,還沒碰到賈峪,賈峪就醒了,迅速出手抓住他的手腕。
馬達沒閃躲,“賈峪,是我。”
賈峪看清麵前的人是馬達後,也愣住了,“隊長,你怎麼來了?”
“跟著太太來的。”馬達用眼神示意賈峪抬頭看。
賈峪抬頭看到陸笙站在門邊,立馬坐起身下床,披上上衣,“太太……”
“行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現在先去醫院。”
聞言,賈峪卻站在原處沒動,“不用了太太,我的傷已經處理好了,不需要再去醫院。”
“這裡不適合養傷,去醫院會恢複的更快一些。我可不想你日後落下病根,那還怎麼保護我?”
說著,陸笙轉身開門,“不用擔心霍沉那邊,我會去跟他說的,誰也不敢阻攔你走出這裡。”
賈峪深吸一口氣,忽然朝著陸笙跪了下去,“我明白太太的一片好意,但我真的不能走。”
陸笙聽到身後的聲響,呼吸一滯,猛地轉身看向他,“你這是乾什麼,不走便不走就是了,跪什麼,起來!”
賈峪沒動,神情堅定,眼睛卻不敢與陸笙對視。
馬達看著賈峪,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目光微閃,“太太,算了,我們走吧。”
陸笙盯著賈峪數秒,才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她不知道賈峪為什麼不肯走,但她將這一切都歸根於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