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手中帕子上的紅星點點,是當天李世則踹他的一腳留下的後遺症,府中大夫說是還要好好將養。
又想起那日受傷後,父親在李世則的親衛退去後,才走了過來。
父親站在門口,隻冷冷的看著他。隨後告誡他,現在徐家的權利已經移交到他手上,徐家這一輩的希望都在他身上。
如果他得罪天子,到時候天家下個令,他們家族便不得翻身,隻能看著衰落。
如果他一意孤行,他們徐家不介意早些換個繼承人。
想到這他又有些不滿,李世則是獨子,鎮北侯夫婦最看重他。
他是嫡子,父親卻最看重家族,哪怕自己當初傷了一條腿,也隻是派人找機會將他送去徐州。
徐宴安招了招手,便有人去找了顧鼎臣的上峰,暗暗下令讓他多乾些活。
顧鼎臣忙得腳不沾地,但是他作為普通商戶出身,沒有好的背景,再忙也隻能當是一個曆練。
清明,按照往常慣例,便是要去京郊上香。
宜寧現在作為六品官夫人,自然也是跟著大眾的節奏走,而且自那日從徐府回來後,她便心事重重。
好在顧鼎臣和張嬤嬤都忙碌,千金又給她找了女塾白日不在家,所以沒人發現她的異常。
她想去求個簽問問,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
李世則一出現,她就有些控製不住她這顆蠢蠢欲動的心。
她現在覺得她仿佛是個罪人,她在李世則和顧鼎臣二人之間搖擺不定。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好,可是沒聽過有哪個女子能享齊人之福。
更何況那位還是帝王,雖然她現在有信心拿捏他。
想到這裡,她又開始唾棄自己,連忙打斷自己的思路。
越想越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