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寧有些慌亂的拉下車簾,不敢再看,隔了一會兒,卻又忍不住透過車簾的縫隙看向那邊。

李世則仿佛察覺她的動作,喉間發出一聲輕笑,羞得宜寧麵紅耳赤,隻覺得這人跟當初一樣幼稚。

可是不管兩人之間是什麼樣的想法,都隨著顧鼎臣的回來而消失。

今日徐宴安特意安排人給他灌酒,他不一會兒便醉得迷迷糊糊,還是李世則派親衛去找的他。

可是因為他還在和周圍的同僚聊天,親衛們便不好打草驚蛇,畢竟稍微發生點風吹草動,便有人順著去查,京城裡麵沒有傻子。

等顧鼎臣徹底醉倒在桌上了,才家族仆從將他扶了出來。

兩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中間隔著的何止是時間,可是兩人之間洶湧的情意卻並未隨著時間的過去而褪色。

李世則看著顧鼎臣被人攙扶著上了馬車,又看著那輛載著宜寧的車駕漸漸走遠。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轉身騎上駿馬,帶著親衛去向宮門方向。

宜寧好像也回到了平淡的日子,顧鼎臣也順利進了戶部,做了一名六品官員。

看著日子好像正常,可是隻有她自己心裡知道到底有沒有過去。

午夜夢回之際,她想到的又是誰,是身在皇位上的年輕帝王還是睡在身側為小家日日忙碌的夫君。

這邊徐宴安不敢再對她們做什麼,畢竟李世則對著他虎視眈眈,他毫不懷疑再發生點什麼,李世則直接把他殺了。

開國之君殺一個臣子還是不難的,更何況手握兵權的開國之君。

宜寧覺得李世則一如當年,雖幼稚又靦腆,且十分不善言辭,但卻很可靠。

徐宴安知道她的想法一會回嘲笑,那是對她一如當年,這種開國之君哪有什麼簡單的。能成為草原霸主後麵更是問鼎皇位的人。

但他不可否認,李世則一直很囂張,當年在京城便無人敢惹,也是京城這一輩中的佼佼者,除去他的身份,也因為他的實力。

他能上戰場,能繼承李家軍,京城這些人卻不能,哪怕是他,當年也不及他。

徐宴安望著天空,喉間有了癢意,不一會兒便咳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