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咬了?”馬孝全眯起雙眼。
民警也沒有注意到馬孝全的表情,他隻是當著一個稀奇事說了一下,便進了所裏。
之前趙明嵐被小怪物綁架時,曾說那小怪物還有個姐姐,如果毛建華和小怪物認識的話,那麽也有可能見過小怪物的姐姐,小怪物都能吃人,那他姐姐當然也可以吃人了,毛建華胳膊上腿上的咬傷,應該不是狗咬的,而是直接性的少了幾塊肉。
想到此,馬孝全丟下掃帚,跑進趙叔的辦公室。
趙叔正拿著一根紅線繩拉線索,見馬孝全進來,他將房門關上,指著自己已經拉了一半的線索道:“小虎你看,我這個線拉得對不對?”
馬孝全也沒看線繩,湊近小聲道:“趙叔,還有個怪物。”
趙叔眉毛一挑,下意識的歪著腦袋向門口看了一眼,隨後他走到門口,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下後,才招手示意馬孝全繼續說。
馬孝全點點頭,小聲道:“剛才小王說他媳婦在市醫院見著了毛建華,毛建華胳膊上腿上都有咬傷,那種被什麽東西給撕下皮肉的那種傷。”
“我就說麽......”趙叔點點頭,“這家夥一直不來,這身上少幾塊肉可不好恢複,實在不行都得從屁股上劃拉下皮肉補上呢。”
趙叔頓了頓,補充道:“這麽說來,傷害嵐嵐的那個小怪物還有同夥?”
馬孝全衝趙叔豎起了大拇指,誇讚趙叔的推斷很正確。
趙叔擺了擺手:“換句話說,如果我們將小怪物的同夥找到的話,很有可能就會知道鳳凰城地下之主是誰。”
趙叔一邊說,一邊將一根紅線繩拉到黑板上,他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繩結處:“小虎你看,我推斷了好幾次,都覺得這個節點存在問題。”
馬孝全眯起眼睛一看,繩結處指向了一個人——趙建設。
“趙建設和這些案子有關係嗎?”
趙叔眯著眼睛想了想道:“能夠讓毛建華都畢恭畢敬的人,在鳳凰城裏除了市上的幾個領導外,我再也想不出是誰了,但有個問題,據我所知,毛建華和市上的領導並無太多的交集。”
“那麽為什麽和趙建設有關?”
趙叔從抽屜裏掏出一張黑白集體照,遞給了馬孝全。
照片上是十幾年前留下的合影照,背麵用鋼筆寫著“第二屆xx技能培訓班”,日期落款為65年初。
毛建華在照片上笑得很燦爛,他身邊站著一個人,比他高不少,馬孝全仔細看了看,那個男人和趙建設有幾分像,但又不全像,而且據馬孝全所知,趙建設今年才三十多歲,65年,明顯和他的年齡對不上。
趙叔湊上前,指著毛建華身邊的高個男人道:“這個人叫趙建國,是趙建設的哥哥,這張照片照完後,他們一群人去冰湖上玩,趙建國因為大意掉冰窟窿裏了,毛建華救了趙建國一命,不過這也給趙建國落下了肺病的病根,說是冰水吸得太多,傷到了肺,所以沒過幾年,趙建國就病死了......”
“那麽趙建設和毛建華又有什麽關係?”
趙叔繼續道:“趙建國臨死的時候,我和毛建華一起去看過他,我和趙建國不熟,就沒進病房裏,他們倆在病房裏說了十多分鍾的話,後來我就看到毛建華摟著一個十幾歲的小夥子走了出來,那個小夥子,應該就是趙建設。”
趙叔這麽一說,整個關係就拉上了,但趙叔又是怎麽有的這一張照片?
趙叔看出馬孝全的心思,道:“給他們照相的人,是我爸,我爸當時也是某國營照相館的職工,正好他們技能培訓班的老師和我爸是同學,也正好拍這張照片算是我爸第一次戶外工作,所以他就在洗照片的時候,多洗了一張。”
馬孝全拿起照片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照片上,每一個人的穿著都基本差不多,因為是黑白照,且相紙很一般,所以這麽長時間下來,相紙發黃的厲害,上麵部分人的麵容也有點看不清了。
馬孝全指著坐在第一排位置上的人道:“這幾個人是培訓老師吧?”
“對,都是老師,不過照片年代久了,確實都有點看不清了,左邊坐著的那位老師最年輕,他也就和我差不多大。”
“是這個嗎?”馬孝全指著照片上第一排左側坐著的那位老師問。
趙叔眯著眼睛看了看,點頭道:“應該是這個吧,哎,也看不清,可惜了,當初我本來也報名的,但後來因為拉肚子,就沒去成,要不然這上麵的人我應該都能認識。”
與此同時,市醫院的乾部病房內。
毛建華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口中哎喲哎喲不停的叫喚,趙建設提著一袋子水果放在床頭桌上,笑道:“毛哥,咋了,突然叫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