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找到紙和筆,攤在桌子上,道:“姨夫,來,我們商量商量下一步怎麽辦......”
......
深夜,某個秘密的房間內。
“啪~”毛建華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他的臉腫的老高,牙齒也掉了一顆。
忍著身上的劇痛,毛建華緩緩的站了起來:“部長,我......我錯了......”
他的麵前,站著一個中年男人,男人慍怒的背著雙手,低沉的呼吸聲,讓毛建華感到窒息。
“錯有什麽用,你知道我為了培養趙翔,我費了多大的力氣嗎?我用了多少資源嗎?”
毛建華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屍體呢?我兒子的屍體在哪裏?”
毛建華咽了下口水,唯唯諾諾道:“我去找了,什麽也沒有了。”
“什麽也沒有了?尾巴上的尖刺呢?”
“也,也找不到了。”
“啪~”又是一記耳光抽在毛建華的老臉上,他後退了好幾步,嘴巴一苦,一顆牙伴著鮮血吐了出來。
中年男人走到馬建華麵前,鏘的一聲突然抽出一把匕首,他將匕首抵在毛建華的脖子上,恨恨的道:“我真想一刀宰了你!”
毛建華嚇得兩腿發軟,但他一動也不敢動。
“罷了~”中年男人收起匕首,歎了口氣道,“我十三年的辛苦,付諸東流,罷了罷了,反正一開始趙翔也是個殘次品,可惜就快成功了,可惜啊可惜。”
話到此處,中年男人突然拍了拍手,房間內的書架突然哢哢兩聲,暗門開了。
一個年齡大約二十歲出頭的女孩笑盈盈的走了出來,見到中年男人,高興的喊了一聲“爸”。
毛建華瞪大眼睛,這個女孩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但是從她的長相可以看得出,和死去的趙翔有幾分相像。
“這才是我的得意之作!”中年男人哈哈一笑,走過去和女孩熱情的擁抱了一下,他的熱情,讓毛建華覺得他們不像是父女。
女孩笑著道:“爸,我早就說了,趙翔是個殘次品,不會控製自己的進食欲望,留著早晚出事。”
“嗨,也是你爸我不甘心啊,不過現在好了,你才是那個最棒的,以後爸就疼你一個人。”
“是嗎?那我可以吃掉他嗎?”女孩指著毛建華道。
“這可不行,他是爸爸的狗,人不可以吃狗哦~”
“哦,好吧,那我不吃了~”
中年男人在女孩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道:“乖女兒,雖然不能全部吃掉,但是咬幾口嚐嚐也可以~”
“真得嗎?那太好了,不過爸,你這條狗我覺得好惡心。”
“去吧,嚐嚐惡心的,你就會珍惜不惡心的......”
毛建華一屁股坐在地上,兩眼驚恐的看向女孩,女孩笑著緩步走向她,她的眼睛隨之變得通紅起來......
......
一周後。
市局派人到派出所,單方麵宣布上吊男人的案子已經告破,讓趙山河等人不要再繼續查下去了,此外,城郊屠宰場焚火案,因為不涉及人命,且那個屠宰場也早就廢棄了,因此也當是一場意外,也不用再查下去了。
所裏的眾民警一聽不查了,紛紛拍手表示高興,但唯獨所長趙山河沉默不語。
馬孝全因為在門外倒垃圾,沒聽到市局的宣布,不過他聽到了所裏的歡呼聲。
馬孝全知道,前麵的案子應該是被徹底的壓了,他冷笑著搖了搖頭,之前和趙叔推演的結果,果然應驗了。
那個小怪物死了以後,趙叔按照計劃,每天都往市局裏跑,目的很明確,就是要看看毛建華在不在,有沒有出事。
果然,一直沒見到毛建華。
市局的同事說,毛處長因為騎自行車摔了一跤,把胳膊和腿給摔傷了,雖然沒摔到骨頭,但也摔的不輕,因此請假在家休養幾天。
事情很巧,不過也足以證明,毛建華和小怪物認識。
這一周,趙明嵐也出院了,她恢複的還不錯,不過大夫說,因為腹部的血洞比較深,可能傷到了內部,因此對趙明嵐來講,以後很有可能懷不了孩子。
這個事情紅姨知道,趙叔知道,趙明嵐不知道。
紅姨和趙叔也不打算將這個事情告訴趙明嵐,她還年輕,還沒有結婚,以後的日子還長著,萬一以後嫁了人,能懷孩子呢?
回到家中,趙明嵐正捧著一個大碗喝麥乳精。
見馬孝全和趙叔一起回來,趙明嵐放下大碗,高興的道:“爸,小虎,你倆上一個班,我覺得特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