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袁母雖然知道女兒正在來例假,但根本不知道她要割腕啊,而且從她走出家門到割腕這段時間,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
袁母趴在袁父的肩膀上哭著,袁亮也是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早知道他跟著姐姐一塊去就好了,明明感覺出不對的,應該跟在姐姐身邊才對啊。
白天的時候,紅姨領著趙明嵐和馬孝全來了。
醫院裏不讓大聲喧嘩,紅姨隻能和袁母走到外麵說話。
趙明嵐和馬孝全走進病房看袁蘭,袁蘭是醒著的,但是她的目光呆滯,任憑趙明嵐怎麽喊她,她都不答應一聲。
“到底發生了什麽?”馬孝全麵色鐵青,一把將袁亮的衣領揪住問道。
袁亮扁著嘴道:“小虎哥,我真得不知道,昨天毛小強和他媽過來了,說是讓我們等著去參加定親宴呢,然後......”
袁亮將他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了馬孝全,馬孝全一聽,氣得渾身顫抖起來。
憤怒一瞬間就湧上了頭頂,他大概猜到了這很有可能是袁家被毛家算計了,但他有點想不明白,毛家為什麽要算計袁家,兩家按道理才認識不久,以前也沒有結仇。
“毛家的人現在在哪?”馬孝全捏緊拳頭,他的眼裏閃出一絲殺意。
袁亮被馬孝全的表情嚇呆了。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一把按住了馬孝全,他扭頭一看,是趙叔。
“趙叔,袁蘭她......”
趙叔搖了搖頭,將馬孝全揪袁亮的手給掰開,然後道:“事情有點複雜,但小虎,你千萬不能亂來,聽到沒有,如果你亂來,你毀得可就不是一個人了,你可能將袁家都毀掉......”
“可是趙叔......”
趙叔湊近馬孝全,小聲道:“這事兒已經交給我們派出所處理了,你不要再摻和了,好好上班,聽到沒有。”
馬孝全本想反駁,但是他知道,趙叔能夠湊近和他說這話,就說明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想必趙叔應該是掌握了什麽信息後才做出這樣的判斷。
往後的幾天,白素貞等紡織廠的人都去看了袁蘭。
袁蘭依然是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悲喜的表情都沒有,等她出院的那一天,她也是一個人走在前麵。
......
袁蘭的事情並沒有引起什麽大風浪,畢竟誰也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麽事兒,所以沒過多久,大家就漸漸的將這事兒給忘記了,隻是這些日子裏,袁蘭多次割腕,等紅姨領著馬孝全再去袁家的時候,袁蘭的手腕上已經不是一道刀痕了,而是好幾道,甚至有兩道還都是新愈合不久的。
出了袁家,紅姨擔心道:“這袁蘭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兒,這麽樣,我估計正因為她這個脾氣,所以才導致毛家不和他們家定親了,不過也好,那毛小強也不是啥好鳥,毛家更不是什麽好人家了......”
馬孝全嗯了一聲,心道看來趙叔也對紅姨做了隱瞞,不過也好,免得紅姨擔心多想。
其實馬孝全想拜托一下黃馳幫著調查一下袁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但前兩天和黃馳見麵的時候,卻被明確的拒絕了。
黃馳給出的理由是不想摻和這些事情,畢竟和他無關。
對於黃馳的拒絕,馬孝全一開始是生氣的,但後又一想,黃馳也確實沒有理由幫他,畢竟他們倆的綁定,多數也都是利益的關係,隻有自己拿出有利於黃馳感興趣的交換條件,估計他才會幫助自己,但如果真那個時候了,想必自己也差不多調查清楚了。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81年的春天就來了,大地複蘇,萬物待新。
袁蘭自出事以後,就沒有再去過紡織廠,好在有趙叔幫著運作,她的編製總算是保住了,但因為一直沒去廠裏上班,所以廠裏隻是象征性的通過工會給她每個月發上四塊七毛三的補貼。
看著已經很久沒有開口說話的袁蘭,袁母擔心的將袁父揪到一旁,小聲道:“這麽下去,蘭蘭沒生病,我就要氣死了,你說她到底發生了啥事嘛,啥都不肯說......”
袁父歎氣道:“說啥,那毛建華一家根本就不是人,還有啥可說的。”
袁母哽咽著不說話了。
屋子很小,袁蘭能聽得到父母的對話,她突然站了起來,穿好外套,道:“我想出去一趟......”
幾個月以來,女兒第一次開口,激動地袁父袁母連連點頭:“好,讓你弟陪著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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